見我和竇大寶進門,屋裡的人都是一愣。
頭上裹著紗布的新郎和另外幾個青年“噌”的站了起來。
“你們***還敢來?”
幾個青年紛紛尋摸著拿起了傢伙。
我冷冷瞥了他們一眼,回頭說:“趙隊,連新郎一共七個,都在這兒呢。”
我和竇大寶閃到一邊,趙奇帶著幾個刑警進屋。
趙奇出示了證件:“我是市刑警總隊趙奇,現在懷疑你們涉嫌猥褻、強`J,要帶你們回警隊協助調查。”
一干人都傻眼了。
有個愣頭青梗著脖子說:“你們憑什麼抓人?這事兒遊隊長知道嗎?”
“少廢話,你們遊隊長就在外邊車上呢,有什麼話進局裡再說!”
趙奇一聲令下,連帶新郎等七人全部被銬了起來。
直到被帶上警車,還有人在不服不忿的喊:
“不就是鬧伴娘嗎,我們這兒都是這麼鬧的!”
尤孔明拿著我和竇大寶的包跑出來,跺著腳的說:“這是怎麼話說的呢,幾個小孩子胡鬧……怎麼還抓走了?”
我搶過包,冷眼看著他:“小孩子胡鬧?鬧出人命了。”
“那……那個女的是自己吊死的啊!”
“自己吊死的?”竇大寶瞪起了眼睛,“老頭兒,人家姑娘被那幾個畜生給強X了!你要是知道這事兒,就是包庇犯罪,你趁早也跟著進去吧!”
尤孔明急忙拍著大腿說:“我要是知道,我不能讓他們這麼幹啊。我兒子可沒幹那事……”
我懶得跟他廢話,拉著竇大寶就走,出了院門,回頭往樓上看了一眼,沉聲對尤孔明說:
“沒有鬼,是你們把人給逼瘋了。”
回去的路上,我給段乘風打了個電話,把整件事跟他說了一遍。
“不好意思段前輩,把您的事主給抓了。”
段乘風呵呵一笑:“抓的好,反正錢已經打過來了,恕不退還。對了,桑嵐那件事存在很大的變數……”
他遲疑了一下,才繼續說道:“不知道為什麼,她的生死硬是和你綁在了一起,這兩天你最好多注意一點。”
我猶疑的看向窗外:“謝謝前輩。”
……
回到市局,我和馬麗立刻加入了對唐芳屍體的檢驗。
所有檢驗結果出來,馬麗氣得拍桌子,“什麼鬧伴娘,簡直就是一幫流`氓,一群畜生!”
所有人默然。
除了在唐芳體內、大腿內側提取到精`斑,還在她身體的不同部位採集到超過十組不同的指紋。
新娘的確是被鬼附身了,而伴娘卻是被一幫人渣給逼得歇斯底里……給逼瘋了……
電話鈴響。
馬麗接起來,說了兩句,掛了電話對我說:“家屬來認屍,替屍體整理一下。”
我幫唐芳整理好衣服,走出實驗室,趴在欄杆上點了根菸。
如果不是段乘風打電話讓我幫忙,唐芳就是冤死。
陶興旺、遊長民不被繩之於法,孟華珍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,鄭磊更是要繼續冤獄。
我忽然想,或許陰倌和法醫並不衝突……
聽到急促的腳步聲,我轉過頭,看清來人不禁一愣。
來的是一男一女,女的身材高挑,面容清麗但一片蒼白。
居然是火葬場的化妝師唐夕!
“徐禍?”她也看到了我,腳步更急。
那個男人一臉誠惶誠恐的扶著她的胳膊跟著來到跟前,磕磕絆絆的說:
“你好,警官,我……我們是唐芳的家屬。我……我叫姜懷波,是……是芳芳的姐夫。”
“我妹妹呢?”唐夕顫聲問我。
我看了一眼實驗室的大門,低聲說:“在裡邊。”
唐夕踉蹌著要去推門,姜懷波急著抱住她:“你別進去了,你……你有孩子……”
唐夕哭道:“她是我妹妹!”
儘管得知唐夕懷了身孕,我卻沒有理由阻止她認屍。
只好把馬麗叫出來,讓她留意看護。
聽到裡面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,我有點受不了,想到竇大寶被帶回來做筆錄,快步來到前面的辦公室。
恰好竇大寶從審訊室出來,還一邊比劃著對給他筆錄的警察說:
“警察同志,你可得給死去的孟華珍和芳芳伸張正義啊,絕不能輕饒了那幫孫子。還有那個遊長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