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搖了搖頭,從塑膠袋裡拿出個小蛋糕,掏出打火機打著了火,“生日快樂,趕緊的,過來吹蠟燭吧。”
桑嵐看了我一眼,跳下床走了過來,“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日?”
“你都在局裡掛上號了,我能不知道嗎?趕緊許個願,把‘蠟燭’吹了。”
桑嵐又橫了我一眼,雙手握在一起,閉上眼睛嘴唇無聲的輕輕翕合,好一會兒才睜開眼,“呼……呼……呼……”連著吹了三下,煤油打火機都沒滅。
“你這肺活量不行啊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“幫我一起吹!”桑嵐也忍不住笑了。
“嗡……嗡……”
“噗……”
我幫桑嵐吹滅打火機,把蛋糕給她,掏出手機接了起來。
“喂,趙隊。”
“你在哪兒呢?”趙奇問。
“在拘留所給桑嵐送飯呢。”
“跟我出趟差吧。”……
掛了電話,我把盒飯遞給桑嵐,語重心長的說:
“我下午得出差。你這都兩天了,估計吃完這頓,下午就該放出去了。記住,出去以後改過自新,好好做人,我不想再在這裡見到你了……”
“滾蛋!”
來到趙奇的辦公室,我問通知馬麗了沒有。
趙奇說他已經跟馬麗打過招呼了,就我和他一起去。
我說麗姐不在,我不能進行屍檢。
趙奇說:“不用做屍檢,出事的是章萍。”
“章萍?她出什麼事了?”想起白靈兒臨走前的告誡,我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趙奇盯著我說:“她的屍體在當地警局失蹤了。”
……
傍晚六點,兩人下了火車,被當地警局派的車直接接到了局裡。
開車的警員把我們帶到一間辦公室,敲了敲門,“劉隊,X市的人來了。”
一個胖胖的中年人從辦公桌後站了起來,衝我們點了點頭,對那警員說:“把小李叫過來。”
進了門,雙方做了自我介紹,中年人叫劉銘章,是富林縣刑警總隊的隊長。
“報告。”
“進來。”
看到來人,我不由得眼前一亮,來的竟然是個身形健美,一身警服筆挺的靚麗女警。
劉銘章說:“這是小李,李雪楠,我們局裡的法醫,昨天晚上事發的時候就是她值班的。”
劉銘章撓了撓頭,“我先簡單說明一下情況吧。因為某些原因,章萍的屍體被送來以後一直停放在局裡的停屍間,直到昨天上午,章萍的父親才從鄉下趕來認屍。結果就在昨天晚上,章萍的屍體不見了。”
說到這裡,他和李雪楠的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。
“監控顯示的是怎麼個情況?”趙奇問。
劉銘章搓了把臉,指著電腦螢幕說:“你們過來看下。”
螢幕上顯示的是一個影片介面,劉銘章點了兩下滑鼠,影片從頭開始播放。
畫面中顯示的是停屍間,除了一排存放屍體的冰櫃,就是幾張架子車,其中兩輛車上的白被單鼓起,顯然是停放著兩具屍體。
我看了一眼右上角的時間,顯示的是昨天晚上十一點十七分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,畫面卻像是靜止了一樣,沒有出現任何變化。
劉銘章的表情卻更加複雜,眉心緊緊擰成了疙瘩。
當時間顯示十一點二十一分的時候,忽然,像是有一陣風颳進了停屍間,兩輛架子車上的白被單同時動了一下。
其中一輛車上的白被單被吹起了一個角,可以清晰的看到,那是一具大約二十多歲的男性屍體。
“有人開門。”趙奇低聲說。
李雪楠說:“絕對沒有,停屍間的鑰匙一直鎖在值班室的抽屜裡,沒有人動過。”
就在那一陣‘風’吹過後,畫面似乎又進入了‘靜止’狀態。
足足過了有五分鐘,我剛想揉眼睛,忽然間,架子車上白被單又動了!
這一次只有被完全覆蓋的那輛架子車上的被單動了,不是被風吹動,而是自身在動。
被單的兩頭一抖一抖的,就好像下面的人在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一樣!
我和趙奇對視一眼,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。
被單的抖動越來越劇烈,我的心也跟著“砰砰”直跳。
忽然,那輛架子車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推了一把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