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喜兒姐,你打扮的這麼漂亮,莫不是想新姑爺把你收了做填房?”
“死丫頭,胡說什麼呢,你不怕老爺夫人聽見,打斷你的腿把你轟出去!”
“嘻嘻,臉紅了,被我說中心思了吧!”
……
聽著樓下的對話,我心裡一陣驚疑。
這分明是兩個年輕女孩兒在互相調笑。
“大寶!”我忍不住喊了一聲,快步下樓。
“哎呀!”
樓下傳來兩聲嬌滴滴的驚呼。
“姑爺。”一個穿著鵝黃色側開襟小褂、鵝黃色長裙的女孩兒紅著臉,低著頭站在樓梯口。
看打扮,分明就是個小丫鬟。
我顧不上揣測她的身份,見竇大寶和啞女人都不在,抬眼看向裡間的門,“大寶!你在不在裡邊?出來!”
門內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,裡面磨磨蹭蹭的走出一個人來。
看到這人,我又是一愣。
這人不是竇大寶,也不是啞女人,而是又一個穿著淡綠色裙衫的小女孩兒。
兩個女孩兒都是丫鬟打扮,穿黃衫的年紀要大一些,可最多也不會超過十六七歲。
綠衫子更小,看上去只有十四五歲。
看情形剛才就是綠衫子口無遮攔的在調笑,聽到我的聲音嚇得躲進了裡屋。
我大腦一片混亂,幾乎完全不能思考了。
屋子裡的陳設看似和之前差不多,但分明多了勃勃生機,充滿了日常起居的味道。
竇大寶、啞女人,還有肉鬆都不見了,房子裡卻多出兩個小丫鬟……
人呢?
情形再詭異,兩個大活人和一條狗總不會平白無故消失啊。
“大寶!”我抬高聲音,又喊了一聲。
綠衫子小丫鬟忽然跪了下來,垂著頭,帶著哭音說:“姑爺,寶兒錯了,我自己掌嘴。”
說著,抬起小手就要抽自己的嘴巴。
見她哭喪著臉,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,我顧不上多想,上前抓住了她的手。
小手熱乎乎,滑膩膩的,這就是個活生生的小丫頭。
再看黃衫子,站在一邊,一臉怯生生的偷眼看著我。
和她眼神一對,我不由得一怔。
她靈動的眸子里居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,就好像我之前曾見過她似的,可我發誓,我絕沒有見過這兩個小丫頭。
難道這兩個女孩兒是和崔道人、巧姐他們一夥的?
我把綠衫子女孩兒拉起來,讓她和黃衫子站在一起。
“你們是什麼人?我朋友哪兒去了?”我冷聲問。
兩個女孩兒對視一眼,都露出愕然詫異的表情。
黃衫子小聲說:“姑爺,你在說什麼啊?我和寶兒一直在這裡,沒有其他人來過啊。”
綠衫子揉了揉眼睛,聲音發顫,“是寶兒錯了,寶兒不該胡說,求姑爺責罰。”
我徹底傻眼了。
兩個小丫頭如果是在演戲,那奧斯卡小金人就沒小李子什麼事了。
看著兩人粉雕玉琢的小模樣,我狐疑到了極點。
怎麼看兩人都不可能和崔道人是一夥的,如果要和人販子扯上關係,也應該是被拐賣的才對。
她們叫我姑爺……難不成……
我忽然想起了那些九流的穿越劇,下意識的胡亂擺了擺手。
靠,我也是瞎了心了,胡思亂想什麼呢。
潘穎在樓上,那就不管其它,趕緊找到竇大寶再說……
我剛理清楚方向,不經意間往自己身上瞄了一眼,猛然間呆住了。
先前我用上衣做了火把,褲子又脫給了啞女人,身上只剩下一件兩股筋的背心和一條四角褲。
可此時,我身上居然多了一件繡著銀花的月白色長袍,腳上換了一雙白襪子和一雙千層底的布鞋!
我一下子想起了二樓的棺材,現在我身上穿的,居然就是棺材裡的那身衣服!
我懷疑這一切都是幻覺,可衣服穿在身上的感覺卻是切切實實,騙不了人的。
我勉強鎮定,向兩個女孩兒問道:“你們究竟是什麼人?”
兩個女孩兒對視一眼,轉過頭疑惑的看著我。
黃衫子說:“我是喜兒。”
綠衫子皺了皺精巧的小鼻頭,“姑爺,我是寶兒啊。”
黃衫子忽然“撲哧”一笑,掩口道:“姑爺還是喜歡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