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我從廚房趕了出去,說這些活不是男人乾的。
她像是下慣了廚房,手腳竟十分的麻利,不多會兒四菜一湯就上了桌。
“這才叫生活啊!”我搓著手感慨。
徐潔笑盈盈的說:“嚐嚐看我的手藝怎麼樣。”
平心而論,她的手藝真不錯,雖然是普普通通的家常菜,對我而言卻是許久沒有享用過的美味。
徐潔吃了一口菜,放下筷子喝了口飲料,說:
“要不我那邊的煤氣灶就別弄了,反正我也是一個人,咱倆又住隔壁,乾脆就在你家搭夥好了。”
“行啊!”我自然樂得同意,從裡屋拿出把大門鑰匙給她,說樓上住著我的一個同事,我家的鑰匙她也有一把,改天介紹她們認識。
徐潔有些猶豫的說:“你能先借我點錢買菜嗎?我身上沒錢,等三舅回來我就還給你。”
我當即二話沒說,從錢包裡拿了五百塊錢給她。
到了晚上,躺在床上,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。
只能說,一頓簡單的家常飯,對我的觸動實在太大了。這樣簡單的生活,卻是我向往已久的。
我拿起手機,開啟微信給筱雨發起了資訊……
第二天上午起來,來到客廳,見桌上有個字條,上面是一行娟秀的字跡:
我見你還在睡,沒有叫醒你,早飯做好了,在鍋裡。我去鋪子裡幫忙了。
來到廚房,看到蒸屜上的兩個包子和半鍋菜粥,我的眼睛好像被沙子給迷了。
我忽然想起了一首老歌:這個世界有些人一無所有,有些人卻得到太多……
晚上九點,又下起了雨,我走到實驗室外,點了根菸,看著院中飄搖的雨絲。
我不自覺的又想到了筱雨,掏出手機想給她發資訊。
剛拿出手機,值班的楊蕾忽然跑了過來,急著說:“徐禍,有人報案,你快到前面來看看!”
我忙掐了煙,跟著來到前面的辦公樓。
這不奇怪,法醫值夜班本來就是為了應對突發狀況。有時候有喝醉酒的人被帶來、報案人忽然身體不適,又或者打架鬥毆傷情嚴重的,值班法醫都會臨時進行必要的救治措施。
來到前面,郭森和大何也在,還沒來得及跟他們打招呼,就聽一個人虛弱的喊道:“徐禍……”
那人喊了一聲,急著站起身,踉踉蹌蹌想要走過來,沒走出兩步,身子一歪向旁邊倒去。
郭森急忙扶住他,大聲說:“這樣不行,先送他去醫院!”
“我不去醫院!”那人掙扎著喊道:“徐禍,徐大師,你救救我!有鬼要害我!救命啊!”
我盯著他仔細看了看,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,“是你?!你怎麼會弄成這樣?”
這人居然是桑嵐的同學,上次在福源酒樓挑釁我和竇大寶的丁明昊。
那時他明明還是個精壯的小夥子,這才不到一個禮拜,竟然瘦的皮包骨頭,臉頰凹陷都脫相了!
“是鬼,有鬼要害我!”丁明昊渾身哆嗦著說。
想到那天看到他額頭的黑氣,我心裡一激靈,看了郭森等人一眼,說:“你不用擔心,先喝點水冷靜冷靜。這裡是警局,一般的鬼是進不來的。”
丁明昊顫抖的更加厲害,像是稍一用力整個人就會折斷一樣,“它來了,它不在外面,它在我身上……”
說著,顫顫巍巍的把上衣撩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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