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的肚子刺了過去。
木劍不能傷人,雲清被刺中,卻也是“啊”的一聲慘叫,後背湧出了一股黑氣。
我看著游龍道人手裡的木劍,忍不住心裡暗罵,這老騙子,拿的居然是真傢伙。
他那木劍居然也是陽桃木做的,所以才有辟邪的作用。
感覺周遭氣溫驟然又下降了一些,我看了看錶,也顧不上和他們扯皮了,把渾身緊繃的季雅雲拉到桑嵐身邊,將手裡的桃木釘插在她面前的地上。
然後把包裡其餘的桃木釘全拿出來,挨個插進地裡,圍成個圓圈。
“給我。”我衝季雅雲攤開手。
她倒是聽話,反應過來後,打了個酒嗝,把桃木釘交到我手裡。
我把桑嵐領子裡的桃木釘也拿了出來,全都插在地上。
做完這些,感覺一陣暈眩,一個屁股墩兒癱坐在木釘圍成的圓圈裡。
季雅雲這會兒清醒了不少,蹲在我身邊把桑嵐抱在懷裡,“徐禍,怎麼會這麼冷?”
我看了看周圍,把手伸進包裡,想了想,又抽了出來。
“今晚就待在這裡別動,天亮再說。”
即便不用屠牛淚,光憑感覺就知道周圍環伺著諸多孤魂野鬼。
那套紅色的嫁衣是鬼衣,穿在季雅雲的身上,等同是紅衣鬼宣佈主權:這個女人是我的。
現在鬼衣被燒,不但用的是普通的火,還沒有燒齊全套……
季雅雲現在等於是沒主的糧食,還噴兒香,是個鬼都想啃兩口。
看著她緊緊的抱著桑嵐,嚇得像是打雷天的兔子,我是真後悔白天為了自己脫身沒戳穿游龍道人。
搞到現在人沒脫身,反倒浪費了先前的準備,變得更加被動了。
“師父,你戳我幹什麼?”雲清捂著肚子蹲在地上,半天才緩過勁來。
游龍道人面沉似水,一言不發的走到法臺前,才大聲說:“雲清,準備開壇請三清聖祖誅邪!”
看著師徒倆跳舞似的比劃唱喏,季雅雲小聲問我:“這個道長靠不靠得住?”
“你說呢?”我斜睨著她,“幹嘛給我發資訊?為什麼關機?”
季雅雲低下頭,訥訥道:“之前道長起法臺的時候嵐嵐的手機響了,打擾了他作法,我們就都把手機關了。我……我心裡不踏實,就試著給你發了簡訊。”
“唉……”
我嘆了口氣,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游龍是騙子,我卻和他差不多是同行,無論怎麼說,到頭來擔驚受怕的還是季雅雲和桑嵐。
喝酒不是因為兩人弱智,而是因為真沒有主心骨。
“啊嚏!啊嚏!”
季雅雲連打兩個噴嚏,把桑嵐抱得更緊。
我看了看自己身上,就一件T恤。
得了,到了這個份上,誰也別矯情了。
我張開手臂,把她和桑嵐一起摟進懷裡,看了一眼還在蹦蹦跳跳的游龍道人,低頭閉上了眼睛。
忽然,耳邊傳來一聲大喝:“風火急急如律令!”
我猛地睜開眼,就見一道火光從頭頂閃過。
“誅邪!”游龍道人猛地把用木劍挑著的一道燃燒的黃符戳到了我面前。
“你夠了!人命關天,別再裝神弄鬼了!”我又驚又怒,趕忙往後仰頭。
游龍道人哪裡肯聽,只顧左一劍右一劍,劍劍不離我左右。
說也奇怪,隨著那團符火在眼前晃來晃去,我就感覺身上的寒意居然有所消退。
低頭看季雅雲,她也是兩眼放光,一臉的驚喜。
我擦,難不成這老道還真有點門道?
我的詫異並沒有維持多久。
因為,隨著溫度的升高,我漸漸找到了熱力發散的來源。
下意識的低頭往懷裡一看,就見桑嵐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,正滿眼怨毒的死死盯著那團符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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