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的套房。
小縣城能有多高階的賓館,說是套房,其實就是客廳一張麻將桌,和兩間狹小的臥室。
房間雖然打掃過,但還是有股子除不去的味道。
桑嵐和季雅雲直皺眉,顯然很不滿意。
我實在乏了,就說湊合一晚得了,小地方就這樣,再換也沒多大意思。
昨晚沒怎麼睡,又開了幾個小時的車,我胡亂吃了點東西,洗漱完就進了裡屋。
給張喜發了條微信,告訴他開機後回話,然後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我被一陣“嘩啦嘩啦”的聲音給吵醒了。
仔細聽了聽,看看錶,鼻子差點氣冒煙。
居然是打麻將洗牌的聲音,而且還是從外間傳來的。
估計是娘倆嚇得睡不著,閒得沒事玩起了麻將。
可她們就不想想,這賓館的套間能隔音嘛?你們不睡,別人還睡不睡了?
約莫過了五六分鐘,外面還在“嘩啦嘩啦”的響。
我忍不住抓過褲子套上,想去跟外面的人說一下:明天找到要找的東西,我還得再開幾個小時的車回去呢。
哪知道門剛開啟一條縫,那聲音立刻就停了下來。
“早點睡吧,明天還有事呢。”我迷迷瞪瞪的對著外面說了一句。
哪知道反手關了門,外面居然像是賭氣似的,又“嘩啦嘩啦”響了起來,而且動靜更大了。
這下就算是泥菩薩也動氣了。
這娘倆,看上去挺有修養的,怎麼這麼不懂事啊?
我一把拉開門,大步走了出去,搭眼一看,頓時愣住了。
麻將桌上倒是堆散著一副麻將,但是外間卻一個人也沒有。
這娘倆故意跟我逗著玩?
一冒出這個想法,我自己忍不住笑了。
媽的,我這是還迷糊著發夢呢。
一個成熟美婦、兼職模特,和一個校花級的藝術系女生,大半夜的不睡覺,躲起來和我逗悶子?
真要是那樣,可就不是開玩笑,而是勾引了。
我想既然起都起來了,那就順便上個廁所。
走到衛生間門口,剛要開門,就聽見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。
裡面有人。
我沒有偷聽的意思,可是那聲音卻搶先鑽進了我的耳朵。
女人的聲音很急促,似乎還在劇烈的喘息。
她的聲音並沒有刻意掩飾的意思,所以我很清楚的聽到:
她說的是:“好難受,別……別這樣……”
聽到這酥麻柔媚的聲音,我先是渾身一熱,隨即卻又大大的疑惑起來。
這套房裡一共就住了三個人,只有我一個男人。
而這聲音,明明是女人在某種特殊情況下才會發出的。
沒有男人,那隻能是……
想到其中的關竅,我有點發懵。
雖然分辨不出是桑嵐還是季雅雲,我還是在心裡感慨:
這需求也太強烈了,而且心也是真寬。也不看看眼下都什麼情況了,居然還有心思發`浪。
我暗暗搖頭,打算回屋。
哪知道剛一轉過身,就看見一張蒼白的臉!
“我艹!”我嚇得往後一蹦。
定神一看,卡在嗓子眼的一口氣“呃”的吐了出來。
季雅雲滿臉惶然,又帶些疑惑的看著我,“大師,對……對不起,你這是……”
“我想上廁所……裡面有人。”
“嵐嵐在洗澡。”
“哦,那我先回屋了。”
我剛走了兩步,季雅雲忽然說:“大師,你能不能小點聲?”
“什麼小點聲?”我回頭看著她。
“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
季雅雲往我身後指了指,忽然“啊”的一聲尖叫起來。
我猛地回頭,隱約就見一道黑色的影子在面前一閃而過。
我邊退後邊問:“你看到了什麼?”
季雅雲貼到我身後,一手抱著我的胳膊,一手指著前方,帶著哭音說:“你快看,剛才不是那樣的,剛才一定不是那樣的!”
順勢一看,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剛才散落在桌上的麻將,居然全都堆疊在了一起,參差交錯的堆成了一棵樹的樣子,就那麼突兀的立在麻將桌上。
我頭皮一陣發麻。
這屋子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