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竇大寶的慘叫,我恨得牙都快咬碎了。
我早就該想到,王宇再狂妄,也只是個少年,為人怎麼會如此狠辣?
他不光對旁人狠,對自己更狠;在被抓以後,狂妄的認下了所有的罪名,彷彿根本不考慮後果……這根本不正常。
而且我一直都忽略了一點:他會邪術,他的邪術是誰教的?!
聽到屋裡傳來打鬥的聲響,我強迫自己鎮定,判斷了一下形勢,毅然像白衣女鬼撲去。
女鬼似乎不想和我硬碰,又或者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,冷笑一聲,轉身就要走。
我又怒又急,顧不上拿血包,紅著眼猛的咬破舌尖,“噗”的一口鮮血朝她噴了過去。
“啊……”
白衣女鬼顯然沒想到我會用這種直接的法子,猝不及防下被噴了一臉血,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。
見她被噴中,我先是一喜,隨即一愣。
她被血噴到,竟像是被潑了硫酸一樣,但凡沾到血的部位,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蝕出一個個窟窿。
只是一眨眼的工夫,原本姣好的面容變得千瘡百孔,醜陋可怖。
為什麼會這樣?
活人的舌尖血的確能夠驅除邪煞,可看白衣女鬼的樣子明顯是被傷了鬼身本體,撇去死活不說,容貌卻是再不能恢復了。就算能夠輪迴,下輩子還是個醜鬼……
情況緊急,我來不及多想,竹刀一緊,就想上前結果了她。
沒想到忽然間女鬼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住了後背,快速的朝著黑暗中倒飛了出去。
“我不會放過你的,我要你死!!!”
直到脫離了我的視線,她那無比怨毒的目光和歇斯底里的嚎叫還殘留在我的腦海裡。
“老子跟你們拼了!”竇大寶的吼聲從屋子裡傳來。
我腦筋一蹦,急忙跑回屋裡,一進門,就見趙奇和竇大寶並排擋在棺材前。
剛才那兩個昏迷的獄警居然醒了過來,渾身是血,像瘋了似的掄著警棍朝兩人身上招呼,對兩人的還擊卻完全沒有反應。
竇大寶滿臉是血,銅錢劍紅繩斷裂,銅錢撒了一地;趙奇也被磕掉了桃木釘,面頰青腫狼狽不堪。
潘穎在一旁跺著腳的說:
“他們是怪物,根本不怕疼,黑狗血也沒用!”
看清兩個獄警的狀況,我也是大驚失色。
這兩人和原先的狀態已經完全不一樣了。
之前他們只是麻木的兇狠,現在卻渾身都被一團黑氣包裹,臉更是被濃重的黑煞遮擋的看不清本來的樣子。
我急忙拿過墨斗,抽出墨線,搶上前,在一個獄警脖子裡快速的繞了兩圈,提起膝蓋狠狠在他後股上頂了一下。
隨著一聲慘叫,圍繞著他的煞氣從頭頂飛出,朝著另一個獄警身上撲去。
我拉長墨線,正準備照葫蘆畫瓢對付另一個獄警,沒想到兩股黑煞在那名獄警頭頂匯合,竟然消失不見了。
黑煞消失,兩個獄警同時倒地,像發羊癲瘋似的口吐白沫抽搐起來。
“大寶,趙隊,你倆沒事吧?”我急著問。
竇大寶抹了把臉上的血,大聲說:
“沒事,你快去看看桑嵐,她被一個***踹了一腳!”
我這才看見,桑嵐捂著肚子蜷縮在角落,表情痛苦,額頭上滿是豆大的冷汗。
我趕忙走過去把她抱在懷裡,“你怎麼樣?”
“我沒事。”桑嵐勉強搖了搖頭。
剛說完,房間裡突然平地颳起了一股陰風,溫度彷彿比剛才下降了十好幾度。
牆邊的燭火閃動了幾下,竟驟然縮小成黃豆大小,並且變成了青綠色!
“趙隊長,你幹什麼?”桑嵐驚恐的瞪大了眼睛。
順著她的目光看去,我魂兒差點沒嚇出來。
趙奇竟然走到棺材邊,把蓋在上面的紅壇布掀開了!
他回過頭,衝我森然一笑,“你只知道血食借煞,卻不知道活人的煞氣聚集起來,比陰煞更兇,而且無形物質,就算你懂道法,有鬼眼,也是看不出來的。”
聽語氣聲調,這赫然就是王宇!
“我艹你大爺!”竇大寶反應過來,大叫著撲了上去。
他反應雖然不滿,但剛受了傷,動作還是有些遲緩。
‘趙奇’一腳把他踹開,轉過身,抓住棺材邊緣奮力將棺材掀翻在地。
棺罩翻落,王宇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