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立刻也看出異樣,身子一頓,轉過頭順著我凝住的目光一看,頓時也瞪圓了雙眼,“呀!這畫怎麼還開花了呢?”
在賬房中,正對桌子的牆上,懸掛著一幅古畫。
畫中是一個身著羅裙,體態曼妙,卻沒有臉孔的古裝女子。
單看身姿,令人想入非非,可一看到那張白慘慘沒有五官的臉,卻讓人打心眼裡瘮得慌。
對這幅畫,我談不上陌生,但也不算熟悉。
當初瞎子出事,我們從他豬鼻巷的院子角落裡挖出一個鬼瓶。這幅沒有臉的‘仕女圖’,就是從那瓶子裡取出的。
我除了當時有些好奇,過後就只把畫掛在賬房的牆上,權當看西洋景了。甚至瞎子平安回來後,我都沒想起有這麼一幅畫。
可眼下,我,還有靜海的全部注意力,都被這幅畫所吸引。
因為,畫,變了。
畫裡的女子,原本是挺直站著,長裙飄逸,很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。
此時再看,畫中女子雖仍是超凡脫俗,卻變得朝前弓下了腰,並且朝著正面伸出了一隻手。
女子仍然沒有五官,面孔部位一片空白,但奇異的是,原本斜插在她鬢角的一支簪子,竟然盛開了一朵花!
按說在王欣鳳家的天台上,看過門後那幅‘鬼畫’後,再看到畫中有任何的變化,我都不至於如此震驚。
可事實是,眼前畫中所盛開的花朵,並非是在畫中,而是凸顯到了畫的表面,是實實在在的,開出了一朵真實的潔白蓮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