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地向前一栽,但隨即就又挺了起來,眼神快速的轉動間,如大夢初醒般看向我:“那傢伙走了?”
等把齊瞳從假山上弄下來,癩痢頭才告訴我們,他在樓梯間昏迷的時候,半夢半醒間,覺得自己彷彿變成了另一個人。
他看不到那人的樣子,但卻透過那人的目光,看到了齊瞳。他看到‘自己’跟著齊瞳,來到還沒有竣工的假山旁,跟著齊瞳上了腳手架。
據癩痢頭說,他那時雖然有些意識混沌,卻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人的一切感受。跟隨齊瞳爬上腳手架時,甚至已經感覺到,齊瞳想要對‘自己’做什麼。
然而,他沒有做任何的抵抗,並沒有感受到恐懼,也沒有心灰意冷,只是有一種疲憊已久,終於找到寄託和歸屬的安穩。
癩痢頭先前說,‘他什麼都看到了’,最終還是指,他親眼目睹,又或者說是親身遭遇了齊瞳的親生父親,凌和平的經歷。
六年前那個週日的晚上,凌和平按照約定,再度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,尋覓了二十幾年的孩子,卻最終被齊瞳親手謀害,澆築在了假山裡。
癩痢頭說這些的時候,很是一反常態,從頭到尾竟沒有半句廢話。三言五語把話一交代,居然丟下所有人不管,拔腳就跑了。
白晶冷眼看著他溜走,回頭問我現在打算怎麼辦?要不要先把齊瞳送去醫院?
我苦笑不跌,問她除此之外,是否還有更好的主意?
等一行人上了車,我剛著急忙慌的換回自己的衣服,癩痢頭忽然打來電話,急著問了我一個他自認為關乎自身的問題後,又告訴我了一件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