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時,我的右手也驟然傳來警兆,不等他話音落定,已經抓過揹包,翻出陰陽刀,從沙發裡彈了起來。
我們四個在客廳喝酒,大門本是關著的。
我才一反應,外面已然傳來敲門聲。
先是“咚~咚~咚~”三下,跟著又急促的拍了兩下。
老古神色一變,再看我的架勢,也長然起身,低聲道:“三長兩短,難道是那奪舍的兇靈心有不甘,找上門了?”
“也未必。”靜海眼珠轉了兩轉,“不過為防萬一,你們兩位大活人還是先暫時迴避一下吧。”
我也衝老古和癩痢頭一招手,“去裡屋。”
敲門的人似乎一直在傾聽屋裡的動靜,老古和癩痢頭剛進裡屋,外頭就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:“徐禍,是我。”
我不由得一愣,和靜海對視一眼,老和尚卻無迴避的意思,只衝我一擺手:“開門吧!”
我走過去將門開啟,看清來人的模樣,不禁又是一呆。
來的是兩個人,其中一個,是年紀三十來歲不到四十的豐`腴少`婦。
另一個,卻是身披黑袍,頭戴斗笠看不清面孔的怪人。
單看怪人的打扮,我就認出了他的身份。
這一身僧人裝束,卻不似中土僧衣的怪人,竟然是和我有過幾次照面的鬼僧無道!
然而乍見這妖異的日本鬼僧,我的意識卻完全集中不到他身上,而是目光死死地鎖定了少`婦。
這婦人我也是認得的,她是杜漢鐘的老婆郝向柔。
可剛才隔著門發出的那個聲音,卻不是她本人,而是屬於一個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女人。
郝向柔和我對視了一陣,輕啟朱唇道:
“杜老闆讓我來,把一樣東西交給你。他說這是你們約定好的,不過他擔心週一有變,所以提前讓我把東西送來。”
我和杜漢鐘上次在鬼樓會面,他的確是說,週一會將某樣事物交給我。
對於時間的提前,我並沒有太大意外。
然而,眼前郝向柔所發出的聲音……
郝向柔眼中露出一抹苦澀,竟伸手撫上我的臉頰,緩緩道:“是我,杜老闆……把我接到鬼山去了。”
(本卷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