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地一寒。
癩痢頭曾說過,如果我沒有出現在巧山,王欣鳳就會如期和齊瞳舉行婚禮,老王頭也不會死。
可如果是那樣,孟燕會是怎麼樣的結果?
白晶終於忍不住大聲道:“你一早就把熊志勇安排在孟燕家旁邊,還說只要見到別的男人從他家出來,熊志勇就可以登堂入室。你根本就已經安排好了,無論有沒有我們出現,她家裡都會著火,你都會要她的命對不對?”
齊瞳眼簾低垂,仍是沒有出聲。但觀其面色,無異於是預設了白晶的猜測。
“你一早就想我死?”孟燕仍是不敢相信。
齊瞳猛一咬牙,抬眼看著她道:“你是和我一樣,都是被拐賣的。可你除了是個好助理,還能幫我什麼?”
孟燕猛地打斷他,“對!我只是個助理,買我的人,就只是普通工人,他們太普通了,不像王欣鳳,她們家佔了公司百分之三十五的乾股!所以我就只是個服侍你、供你使喚差遣的工具!是一個你隨時可以丟掉、隨時可以送給別人、隨時能夠毀掉的破鞋!”
眼見齊瞳又拿起那個金屬瓶,竟是一飲而盡,我是徹底寒了心了。
我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人柺子,沒有之一。可即便是被拐賣,把事做到這種程度,那他還是受害者嗎?
金蟾過山陰,猴子穿蜂針……
癩痢頭觀人面相的本領,以及透過相學對齊瞳的認定,或許才是對某人的秉性最好的詮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