捋捋。”
說起來容易,做起來不易。
思索再三,我還是決定不管旁的,只按照自己的思路,從頭再捋順一遍。
我對老古說:“教授,先去前屋坐會兒。”
不由分說,把瘌痢頭拽到前屋後門,轉回頭,看了白晶一眼,隨即垂下眼簾。
片刻,我眼皮也沒抬的問白晶:
“昨個回到這裡前,在幹什麼?”
白晶斜了我一眼:“剛出庭完。一男的喝多了,和人口角,被對方打了。嫌警察來的遲,把趕來的警察給打了……三方都理虧——當庭釋放。”
我眨眨眼,伸手拉住她,往後退。
退進前屋後門,在前臺黃鸝的注視下,直接退到大門外。
再次轉向白晶,不等我開口,白晶就率先對我說:
“黃家傳遞的訊息,等同是限期要我為‘事主’翻案。我從小就過的不安穩,在法庭上能沉得住氣,可回來之前,我就亂了。”
她忽然抬眼看向我:“案件重演?你這麼做是不是本末倒置了?”
我微微搖頭,“聽我的。”
拉著白晶進門,前臺後的黃鸝,看著我倆,有點不知所措。
我徑直走到她面前,稍一猶疑,就問:“有什麼事嗎?”
黃鸝看了白晶一眼,搖搖頭,“沒事。”
我點點頭,又問:“今天收拾辦公室了嗎?”
黃鸝又是一怔,跟著又搖頭,看向白晶,白晶一擺手:“小黃鸝是我的助理,也是我妹子。我沒使喚過她,在辦公場所,我們都是各收拾各的。”
“嘖!”
我一皺眉,對白晶說:“你這就是不會配合!既然知道是案件重組,那你就是個旁邊的擺設!怎麼就多嘴多舌了呢?現在成了,你這一說,我也出戏了!”
白晶眼望我,竟有些可憐巴巴:“那現在怎麼辦?”
我說:“還能怎麼辦?我都不是你了,那不就該怎麼個手續,就怎麼來啊?”
我轉過臉,衝黃鸝眨眨眼,抄起檯面上一杆水筆,順手抓過本子:
“約見大律師,是不是得先登記啊?”
黃鸝倒是配合,點頭道:“姓名、電話,最好把身份證號碼記上。”
我點點頭,快速的寫下所要求的資料,把筆一丟,抬眼盯著黃鸝看了一陣。
黃鸝被我看的不自在,轉眼看了看白晶,才又轉向我:“白姐說過,只要是我拿不定的客戶,一律後邊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