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框上沿勾住了後脖領子。大氅和裡面的衣服本已經千瘡百孔,這一下沒止住衝勢,竟是被掛的四分五裂,將我上身扒了個乾淨。
“我沒事。”
我反手推開韋大拿,“趕緊先去把老滑頭抬到屋裡去。”
見季雅雲和狄福生都要脫大氅,我更是心中煩躁,“都他媽別管我趕緊的,先回屋”
等回到東頭原先的屋子,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是真傷得不輕。勾住我的門框上,應該是鑲嵌了鐵皮或扒鋦子用來固定木質結構的雙頭鐵鉤之類,不光把我衣服撕裂,還沿著脊椎從後脖子到腰間掛出一大條傷痕。
我們這三個人當中,倒是湯易受傷最輕。老滑頭也是真皮實,原本的傷口雖然迸裂,卻沒受太重的內傷。
借季雅雲和潘穎替我敷藥的空,我問老滑頭“下一步怎麼辦”
老滑頭半閉著眼含糊的說“先甭擔心,我差不離看出來了,那仙肉好像不是什麼山裡的仙家,而是他孃的人變得。既然不是山中物,修行又不夠,才甦醒不久,又折騰出這麼大的動靜,它他孃的也得緩口氣。我估摸著得等明天晌午它才能緩過來,到那時候咱已經上路了,還管它個蛋。”
我點點頭,剛鬆了口氣,忽然就聽潘穎說“大寶呢你們誰看見他了”
我不由一愣“他沒跟你們在一起”
韋大拿說“老滑頭臨下去前,讓我們回這邊,他本來是跟我們在一塊兒的。可後來他說不放心你們,要過去看看,這一去就”
不等他往下說,我就截斷他插口道“他什麼時候回去廚屋的”
季雅雲道“得有個十多分鐘了。”
我一下躥了起來,“壞了”
我在洞穴最下方支路洞內所看到的那個人,難道就是竇大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