詭異的場景不說,湯易的屍體竟然還不見了。
“要不咱去別處找找”韋大拿問。
我搖搖頭,忽然想起一件事,問他“去年在馬鞭溝失蹤的伐木工是二十四個”
韋大拿一愣,隨即瞪圓了眼睛,“你該不是想說,剛才咱們看見的那些人,就是那二十四個伐木工吧”
我說“他們多半早在一年前就死了,不過看衣著打扮,應該就是。”
想起最後那個舉止很有點奇怪的傢伙,我走到他最後消失的地方,看向印象中他所指點的位置,立時看出些蹊蹺。
韋大拿走過來說“這些柴草應該是先前這裡的人儲備的。”
“為什麼沒被老鼠啃”我把手電轉向另一個角落的碗櫃,“還有這櫃子。門窗和房頂的木頭都被老鼠啃得千瘡百孔,為什麼這屋子裡的柴草和這櫃子都沒有被啃過”
齧齒類動物,可不單單隻為了進食才啃東西,多數時候為了磨牙,但凡能咬得動的,即便不是食物,也會啃噬的一塌糊塗。
鼠群的數量多的難以計數,也就我們待的那間屋,門框門扇上釘了不少白鐵皮,才能勉強支撐不倒,這屋裡的碗櫃就是沒細刨的樺樹板子拼釘的,柴草更是普通,怎麼會一丁點被啃噬過的痕跡都沒有
韋大拿眼珠轉了轉,忽地說
“兔子不吃窩邊草,山裡的耗子也他孃的一樣,這下頭該不會是老鼠洞吧”
“什麼扒開看看就知道了。"
我心知現在不是細琢磨的時候,最後消失的那個怪人不會無緣無故指向這裡。不管是陷阱還是別的什麼,總要看個明白才幹休。
那一堆柴草大概是用來引火用的,堆放的十分鬆散。我和韋大拿將柴草搬到一邊,眼看就快清理乾淨,冷不防草堆裡猛然伸出一隻手來。
這隻手並非普通的人手,而是表面裹了一層黃白色的黏液。勉強能看出是人手的樣子,卻更像是被腐蝕液體浸泡過的人手骨。
我雖然看不清這隻手的具體狀況,可還是一眼就認出這隻手的主人是湯易。
因為,這隻手裡攥著一根舅公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