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我先前坐的‘沙發’,此刻變成了紙紮覆蓋下的一個板凳,其餘所有事物,也都變成了紙紮的。
就連搖椅,以及搖椅裡的杜漢鍾,都變成了白紙裱糊的!
“你這麼神神叨叨的,有意思嗎?”我皺眉道。
洞裡傳來回應:“下來吧,見面再說。等見了面,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。”
“成,聽你的!”我一咬牙,矮身鑽進了洞裡。
洞中應該是夾壁暗藏的縫隙,只有不到兩尺寬,卻有著左右兩邊,一側向上、一側向下的臺階。
而洞口的位置,恰恰是臺階中間的,一小塊半懸空的水泥板平臺。
我踏上平臺,昏暗中左右看了看,搖頭嘆息一聲:
“這暗道應該是戰亂時用來避禍的,可惜,從使用痕跡看,並沒有物盡其用。”
“嗯,下來吧。”
這暗藏的樓道,就是藉助老樓一側的夾壁牆和樓梯之間的空隙空出來的,側身走在其中,真是壓抑的很。
我心說,真該哪天把史胖子哄騙來,等他走到半截,進退不能,把出口一封……那患有幽閉恐懼症的胖子,不活活嚇死才怪!
連著過了四個拐角,蒼老的聲音再度傳來,更加清晰,也更沉悶:“呼……你小子,本事不高,膽子是真不小。還真敢下來啊。”
感覺腳踏平地,我也鬆了口氣,“杜老闆,這麼黑都不開燈,給誰省呢?”
話音未落,身後驟然亮起了光,沒等我回頭,前方也亮堂起來。
這應該是一間地下室,約莫比普通的籃球場大了兩倍。
空蕩的‘球場’中間,一個鬚髮花白的老人,正坐在一張輪椅上,似笑非笑的望著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