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?”
我想要詢問,卻覺嘴巴、嗓子眼、和鼻腔裡一陣刮痛,忍不住猛烈的咳嗽起來。
連續的劇咳中,竟是不斷有血從口鼻之中噴出,等咳嗽稍止,擋風玻璃都染紅了大片。
靜海心有餘悸道:“你別說話了,要不然,就算能保住小命,你也變成啞巴了。現在,你就只聽我說。我一直都跟著你,如果有髒東西纏上你,我不會不知道。可現在的的確確有髒東西附在你身上,我沒有發覺,是因為那東西根本不是鬼,而是?!”
我捂著胸口,驚疑不定的看著靜海。
靜海擺擺手,“你別說話,聽我說。人死為鬼,鬼死為魙,這是定律。可是鬼死之後,還有另外一種特殊的形態,就是?。咱家現在來不及跟你多解釋,你只要知道?就是魙的一種,卻比魙要可怕的多就行了。”
我剛醒來時,還能發出聲音,這會兒只要喉頭一動,口鼻連帶喉嗓就像是剛吞過一大把細玻璃碴子似的,鑽心的疼。想要詢問靜海,卻是一個音節也不敢發出。
靜海像是知道我此時的狀況,急道:
“你記住,被兇?纏身,想要保住性命,就最好不要再單獨一個人。如果是一個人,那就必須保持清醒,否則再有一次,就真的神仙也救不活了。好了,不能再耽擱了,趕快上樓,去找白晶。再晚就來不及了。”
說完這句,老和尚就消失了身影。
白晶?
我猛一激靈,看看時間,居然已經過了中午。
白晶陪王欣鳳上去,都已經超過兩個半小時了,不光沒下來,還連電話也沒有……
我轉過揹包,推開車門,看清腳下的地面,試探著邁出一條腿。
剛腳踏實地,就聽一個怪里怪氣的聲音說:
“耶!這不是徐陰倌、徐主任嘛!”
扭臉一看,這人雙手攏懷,一臉怪相,梳著油光水滑的大背頭,居然是潘穎!
我這才想起來,大背頭的家貌似就在這個小區裡。
潘穎本來還吊兒郎當,走近一看,頓時慌張起來:“你怎麼滿嘴都是血?出什麼事了?這玻璃上的血,都是你的?”
我不敢說話,也不能說話,反手抽了幾張紙巾,跳下車,邊擦嘴邊快步往樓裡走。
大背頭跟在後面,急著道:“你倒是吭一聲啊?不行,我得打給嵐嵐,打給雲姨……”
我忙回過頭,衝她擺手,又指了指自己的嘴。
“你不能說話?”潘穎眼神更加驚恐,“你該不會讓人把舌頭給割了吧?”
我一把將她拉進電梯,按下28樓,又用手指蘸了點血,在電梯牆上寫道:中招了!救人!
潘穎神色一凜,“知道了,你現在不能說話……那我要不要打給大寶,讓他來幫忙?”
我搖頭。
白晶和王欣鳳上去這麼久都沒下來,多半是出事了。
我人在車上,還險些喪命,那兩人的處境可想而知。
這個節骨眼,無論找誰,等人來了,黃花菜也涼了。
“叮!”
電梯停在頂樓,我快步走出去,急著按2801的門鈴。
可是無論按鈴還是拍門,裡面都沒有反應。
潘穎問我:“你是不是記錯門牌了?是不是對面?”
我搖頭,王欣鳳上去前說的清清楚楚,她家就在這棟樓頂層1單元。
潘穎從來都是想一出是一出,直接就去敲對面單元的門。
按了沒幾下,聽到開門聲,我下意識一回頭,見到開門那人,不由一怔。
這人居然就是王欣鳳!
她換了衣服,雖然是出門的衣服,但卻披散著頭髮,眼睛惺忪,像是剛剛睡醒。
我滿心疑惑走過去,卻苦於不能開口,想了想,右手點指左手腕,做了個看錶的手勢。
王欣鳳愣了愣,抬手一看手錶,“哎呀,都這個點了!”
她轉身就往屋裡走,“白小姐,你怎麼沒叫我啊?”
我直覺不對,跟著進了屋,左右環顧,差點又一口老血噴出來。
這棟樓是一梯兩戶,2801和2802兩個單元,居然是打通了牆,兩戶連成一戶。
王欣鳳邊挽頭髮邊說:“我本來想洗個澡,換身衣服就走的。可我實在太累了,撐不住就想睡一小會兒。我讓白小姐給你打電話說一聲,讓她到點叫醒我……她人呢?”
沒等她說完,我已經差不多把所有房間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