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童小秋的身份,和在聽兩位老教授講述當年的經歷後,我已經想到,軒生出狀況,很可能和童小秋的床有關。
但我怎麼都沒想到,會是在這種情況下,見到真正的千工拔步床,而且,這價值高昂的老床,還被毀壞成這樣……
我還想靠近點,仔細看看那床,但此刻我仍然只是個‘旁觀者’。
就像靜海說的,誰都不是神仙。
軒生是普通人,而且是個正值壯年的正常男人。
他絕不是傻子,也不是書呆子。雖然管妙玲抱怨說,自己的愛人工作不咋地,錢賺的少,假期也比別人短,所以她才不得不找軒生幫忙。
可這種場合,就這麼兩個人,要不發生點什麼,那才叫出鬼了呢。
“別愣著了,快來啊!”
管妙玲嘴裡說著,人已經到了床邊,彎下腰,像是在察看床板表面。
就是這樣一個動作,別說軒生了,我都一下子把拔步床丟到爪窪國去了。
那句‘別愣著,快來啊’,在男人聽來,更像是發出另一種特別的邀請。
我到底還留有幾分理智,但此情此景,卻也不知所措。
感覺‘自己’口乾舌燥,蠢蠢欲動,我說不出是該噁心,還是該期盼以這種奇詭的方式和女人發生點什麼。
然而,就在‘我’向前邁出第一步的時候,突然感覺一隻手被人拉住。
也就是被這麼一拉,我就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出現在了面前。
我愕然轉過臉,詫異的發現,拉住我的,居然是林彤!
四周仍是老房子的景象,我並沒有脫離靈覺,林彤怎麼來了呢?
而且,隨著她的到來,我竟被拉的從軒生‘身體’裡分離了出來。
林彤表情也是十分的詫異,但根本等不及我們向對方發問,就已經雙雙開始尷尬了。
因為這時,軒生已經走到床前,走到管妙玲身後,環抱住了她的腰肢……
看著他那麼賣力的幫忙‘搬床’,我心裡那種感覺就甭提了。
打破這種尷尬的,卻是林彤。
“呼……和男人一起看毛`片,我還真是頭一次。小師弟,你感覺如何?”
只能說,林彤絕對是個聰明的女人。
僅僅這一句話,既化解了尷尬,也不至於讓我沒了說話的餘地。
我咧咧嘴,“這個管妙玲,真不是個省油的燈,你說她在這方面是不是有點病態啊?”
林彤撇撇嘴,“這不叫病態,叫發S。話說回來,軒生雖然只是個法醫官,但外表也算高大英俊,法醫獨有的氣質,可能是吸引管妙玲的原因之一吧。
就像你帶來的那位桑先生,儀表堂堂,身家不菲,這樣的成熟男人,可是比自詡帥哥的毛頭小子對女人更具吸引力。”
“你當初就是這麼被朱飛鵬吸引的?”話一出口,我就抽了自己一個嘴巴。
林彤卻神色如常,只白了我一眼,“知道你有口無心,呵,類似的話,明裡暗裡說的人多了,我只要自己知道,心裡想的是什麼就行了。嘴長在別人身上,說什麼是他們的自由,關我屁事。”
她突然笑了。
我問她笑什麼。
她笑得更歡,甚至還帶著幾分惡作劇的意味:
“真該讓古叔叔和我老子看看這場精彩演出,你是不知道,從年前古叔叔來咱這兒,倆老頭就憋著把我和軒生湊一對兒呢。”
我不禁失笑,但還是說道:
“我倒是覺得,軒生其實也沒什麼。說實話,這要換做是我,被管妙玲這樣有心機的女人這麼勾搭,我鐵定也把持不住。”
“喲,這麼說,我來這兒還是打擾你的好事了?”林彤側目斜視我,“對了,我正想問你,這是什麼地方,咱們怎麼就一下子來這兒了呢?”
我正想開口,前方‘戰事’已經結束了。
林彤誇張道:“還不到五分鐘,這麼快就完事了?”
要照我的性格,平常一定會不著調的和她一起評頭論足一番,但是,這時我卻看到了怪異的一幕。
軒生和管妙玲兩人雖不至於完全赤身露體,但事後也還是緊緊抱在一起。
然而這時,我看到管妙玲居然滿臉哀傷,居然痛哭流涕。
“她怎麼哭了?”林彤也留意到了這一點。
就在林彤發問的時候,我就聽管妙玲哽咽著說了一句:
“風哥,你終於回來了,我等你等的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