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彤明白我的意思,遲疑著對我說:“想要催眠一個人,是需要多種因素的。現在她情緒很激動,我未必能成功。”
我說:“你儘管試試,不成功再說!”
林彤當即點頭,仗著同為女人的優勢,儘量安撫了童小秋的情緒後,便像電影裡演的那樣,將懷錶作為媒介,在童小秋面前緩緩搖擺。
然而,這一次,非但沒能將童小秋催眠,反倒是引發了她更大的恐慌,甚至是用力推開還想繼續嘗試的林彤,歇斯底里的尖聲嚎叫起來。
老古擰著眉毛搖了搖頭,幾步走到童小秋身後,一隻手捉住她的手臂,另一隻手一翻,將一個注滿透明液體的注射器扎進了童小秋的胳膊。
隨著注射器的推進,童小秋很快就眼皮發沉,最終昏睡了過去。
“你居然給他注射鎮定劑?”林教授瞪眼道。
老古把一次性注射器掰斷針頭,隨手丟進垃圾桶,很是理直氣壯道:
“我要不這麼幹,怎麼能把他帶到這裡來?!”
他走到我面前,衝我一抬下巴,“要是你這個‘專業人士’也沒主張,那咱們現在就只能從根源扒拉、順藤摸瓜了!”
我只能是點頭,這件事目前看來,絕不存在任何兇險,反倒是除了巧合,還有些荒誕無稽。
可是我得承認,這一回遭遇的情形,單就離奇程度,絕對超過了我以前的所有經歷。
老古是雷厲風行,一旦有了決定,立即就要出發。
他對林教授說,剛才他給軒生注射的是一種強效鎮靜藥物,劑量足能夠讓他睡到明天早上。
我們此行帶著軒生多有不便,乾脆就讓軒生留在林教授家裡。
林教授卻說,軒生留下可以,但他一定要和我們同行,要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。
老恩師面前,我沒有發言權。最終只能是林彤留在家中照顧軒生,由我開車,帶著倆老頭一起去了軒生的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