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…有你這麼亂來的嗎?”
我衝老古笑笑,伸手擋在他身前,攬著他一起向後退了兩步。
目光轉向盧小光,不禁又怒意昂然:
“千門八將,果然六親不認!從你出獄,老虎照顧了你整整五年,他把你當親大哥,你把他當傻子。這五個耳光,我覺得抵不了他的帳!”
盧小光身子明顯一顫,渾濁的眼睛也似閃動了兩下,“你……你們究竟是什麼人?你們要幹什麼?”
“你們做老千的,都這麼會演嗎?”
我搖搖頭,抬起右手晃了晃。
我就是個普通人,對一切新奇的事物也不乏好奇。所以當桑嵐的父親慷慨的把如意扳指送給我,在用扳指開啟八戒鎖後,就一直將扳指戴在手上把玩。
我對盧小光說:“憑你的演技,是可以做影帝了,但今天,對你而言有太多意外了。所以,從我進這間屋子,你就已經出了太多紕漏。
第一,我掐你人中的時候,你看到了我手上的扳指。同是外八行,你是認得如意扳指的,可一個發羊癲瘋的人,又怎麼可能會對一樣事物露出詫異的眼神?
第二,老虎說過,你之所以能被提前釋放,是因為你在裡頭頻頻招人欺負,吃不好睡不好,加上擔驚受怕、年紀又大了,所以中了風,得了偏癱。可是,我搞不懂,一個半邊臉麻木不仁的人,怎麼能夠在自己妹夫手上,咬出一個那麼完整的傷口。”
“他現在這樣,都是假裝的?”林彤愕然。
我搖頭,“他天生小兒麻痺,這當然不能假裝。中風也是真的,可要說老虎和出獄後的小慧沒有好好照顧他,你信嗎?”
“當然不信。”林彤斜眼看著我,“你到底什麼意思啊?”
我說:“既然被悉心照料,五年,一點好轉都沒有。古教授,以您看,這說得過去嗎?”
老古道:“你說的第二點我雖然認可,但那也不是絕對。就算是嚴重的偏癱病人,在癲癇病發的時候,根據病徵的嚴重程度,反射神經牽引肌肉,也是可以造成那樣完整的傷口的。”
“那就說第三點。”
我朝地上努了努嘴,“你們數數看,除了燒盡的香頭,地上總共有幾截香?”
林彤仔細看了看,抬頭道:“我能找到的,總共有七截。”
同樣察看過的老古卻是擺擺手:“表面看是七截,可是從燃燒的香頭和每一截的斷口判斷,這七截香,可以拼成四截。”
林彤問:“也就是說,桌子被打翻前,香爐裡有四根香?哪有人上香上四根的?那代表什麼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