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嘴得罪人是常事。
當即我也不再囉嗦,俯下身,試著想把水泥板掀開。
但那板子有一米多長,半米寬,四指來厚,就跟塊實心的墓碑一樣,我費了吃『奶』的勁,也只將它移開了一些。
“瞎子,幫忙啊!”
白晶往我身後看了一眼,說:“他只能觸碰純粹五行的事物,而且聽聲音,他現在似乎有些虛弱,幫不上你。”
純粹五行的事物?
我反應過來,之前廚師用的菜刀連把兒都是鐵的,用來砸鎖的是石頭,這水泥板卻是混合了不止一兩種元素。
“我幫你。”白晶俯下身衝我點點頭。
無奈,我只能是藉助這纖弱女子了。
可事態發展大大出乎我的意料,白晶的力氣絕不比任何男人小,相反,比起普通人,力氣還要大許多。
兩人合力,竟沒費多少工夫,就把那沉重的水泥板給掀開了。
看到水泥板下的情形,我還是多少有些意外。
本來以為那多半會是暗門之類,沒想到下頭居然是一口井。
井口石簷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歲月,已經被磨得光滑如鏡,而且似乎被人為的,刻意將周圍的水泥地面,抹的和井沿一樣平整。
感受到井口透出的陰寒,我一陣不自在。
既然有了水泵,為什麼還會保留這樣一口古井呢?而且還用刻有符文的水泥板蓋了起來……
白晶脫下外套,掛在一旁的機器上,“沒時間了,你那臭嘴朋友就快要離開了,趕緊下去!”
說完,就雷厲風行的順著井口爬了下去。
此時我才發現,那個‘賤人’也已經不在身側了。
我心知瞎子多半是心急,先下到了井裡,當下也不敢耽擱,脫掉外套,連同揹包丟到一旁。
沒了陰陽刀,揹包的用處實在不大,主要是,這井口實在不怎麼寬敞,帶著揹包只會牽扯掣肘。
之前我已經藉著電光看清,井底似乎已經沒有水,井壁上雖然沒有攀附的凹凸,但既不溼滑,用後背四肢撐著,也是不難上下的。
儘管如此,我還是多想了一步,猶豫了一下,撿回自己的衣服,和白晶的長呢子大衣綁在一起,一頭拴在機械上,另一頭垂進了井裡。
做完這些,才堪堪順著井口滑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