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千門中人打交道,實在是很費腦子的,如果有可能,我這輩子都再不想和這幫老千接觸。
好在隨著管妙玲被抓,此事暫告段落,只是沒想到,魘婆竟附身到了林彤的身上。
我正焦頭爛額,史胖子忽然來電,電話中傳來的,卻是大背頭潘潘的聲音。
我奇怪她為什麼會用胖子的手機打給我,然而大背頭一貫的不著調,只說桑嵐出了狀況,我要還有良心,就立馬趕過去。之後報了個地址給我。
我剛要再問清楚,電話卻中斷了。
我再打過去,對方提示已關機,分別打給桑嵐和潘穎,同樣是打不通。
無奈之下,我只好打給季雅雲,畢竟人本家對此事絕對有知情權。
掛了電話,再看林彤,我有些嘬牙花子。
要按這師姐的要強個『性』,她可不認為被魘婆附身是多大的事,甚至還想和魘婆鬥上一鬥,分出個強弱。
我卻知道,這事沒她想的那麼簡單。
魘婆本身就是一種極特殊的存在,我不知道在附身管妙玲期間,管妙玲究竟對她做了什麼,可現在明顯感覺出,她已經變得明顯和以前不一樣了。
我不敢任憑林彤『亂』來,就直說,這段時間要她和我寸步不離。
林彤無所謂的說,也行,反正年後朱飛鵬留給她的企業也還沒開工,她閒著也是閒著。
老古則說,這個年過的實在不淨辦,他最得意的兩名弟子,嶽珊和軒生都出了狀況,兩人不爭氣單說,身為二人的老師,還是得想法幫他們解決問題。
辭別老古後,竇大寶突然打來電話,電話一接通,就在那頭嚷嚷說,他實在受不了癩痢頭了,讓我趕緊想法救他脫離苦海。
我讓他轉告癩痢頭,為報他獅虎山救命大恩,虎婆子的事我一定會竭力辦好。
竇大寶卻說,癩痢頭倒沒再怎麼提千工拔步床,就只是竇大寶本人,實在受不了這傢伙。
聽竇大寶仔細一說,我哭笑不得。
竇大寶從來都是心直口快,癩痢頭因為是金典出身,說起話來總愛故弄玄虛,偏偏又拙嘴笨舌,讓人聽得時而如隔靴搔癢,時而恨得咬牙。
按照竇大寶的說法,就他回去這幾天,已經好幾次忍不住要揍癩痢頭了。
想到癩痢頭的做派,我也替竇大鬍子鬧心,乾脆說,讓他替我跟徐潔打個招呼,然後來市裡,和我一同出趟遠門。
轉天一早,竇大寶就趕到了我暫住的賓館。
讓我覺得意外的是,這傢伙居然開來一輛破舊的金盃。
竇大寶說,他接手我的那輛qq,已經壽終正寢,為方便店裡進貨,他才弄了這麼個玩意,平時也好代步。
我察看了一下車況,又問了他價格,心說這傻大鬍子,到底還是讓人宰了一筆,好在車子沒什麼暗病,原車主也算對得起他了。
這時,林彤晃晃悠悠從賓館走了出來,一看到我,立刻就皺著眉頭說“以後別再讓我跟你一起睡了,你夜裡打呼嚕太厲害,我一個晚上都沒怎麼睡。”
竇大寶是徐潔的鐵桿粉絲,一聽就耷拉下了臉。
我連忙跟他解釋,我和林彤是住同一家賓館不假,卻是相鄰的兩個房間。
竇大寶兀自不信,陰陽怪氣的說,隔著屋都能聽到呼嚕聲,這賓館隔音這麼差,早該關門了。
我百口莫辯,好在已經想到了關鍵,就把魘婆的事跟他說了一遍。最後對他,也是對林彤說
等竇大寶來這段時間,我已經向賓館昨夜值班的前臺,和餐廳裡的兩個住客套了話,得知昨晚並沒有人覺得不妥。這或許是因為,魘婆的意識才和林彤融合,還沒來得及作怪,要不然,賓館那麼多人,還不被搞得雞飛狗跳
至於林彤為什麼隔著屋能聽到我打呼嚕,倒是她自己給出瞭解釋。
事實上她也形容不出那是怎麼個狀態,就只感覺,我和她睡個頂頭,我一呼一吸,她全聽在耳中,彷彿中間並沒有隔斷。
不用說,也知道她之所以出現這種狀況,還是因為魘婆導致。
我到底是陰倌,魘婆或許暫時還無心害人,對我還是有些忌憚,所以才會在夜間刻意監察我的動向。
我實在是小覷了癩痢頭的殺傷力,也高估了竇大寶的承受力。竇大寶雖只回去沒幾天,卻已經對癩痢頭怨聲載道,甚至是有些惱昏了頭,直到車開到桑嵐家樓下,才想起問我
“咱這趟去哪兒幹嘛去啊”
見只有季雅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