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猛地想起一個一直被忽略的問題。
要說桑嵐和胖子,在活死人墓那次,勉強算是有過交集,但過後兩人絕不應該有聯絡。潘穎更是連胖子是誰都不知道。
昨晚魘婆曾不止一次說過,胖子和桑嵐她倆是先後來這裡的,如果說潘穎陪桑嵐來,是因為桑嵐的臉受了傷,有不得不前來這裡的理由。史胖子昏頭昏腦,又為什麼來這裡?
難道說……
想起最後一次和史胖子分別前的情景,我心裡猛地打了個突,人也跟著坐直了。
“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?”季雅雲小心的問。
我用力拍了下額頭,搖著頭說:“我想到了胖子可能來這裡的理由,可要真是那樣,我實在是應該事先去找一個人,一個現在應該是被關在看守所裡的女人。”
竇大寶腦子這時卻是反應不慢,湊過來道:“你說的是,鄭月柔?”
我點點頭,“鄭月柔是胖子的本家姑媽,在虎口洞裡,她應該想到自己最終的下場,所以對胖子說了一番悄悄話。那很可能,是她所認為,有關凌家的一個秘密。史胖子來這兒,應該就是因為她的那番話。”
不等竇大寶再問,我就起身道:“還是別瞎猜了,我相信彤姐說的,桑嵐和潘潘,包括胖子,很可能都在七河口窩棚迷了路。既然有人迷了路,我們能做的,就只有兩點,一是找到迷路的人;二是……我們自己不迷路!”
經過劇烈的體力活動後,要一直繃著還沒什麼,可歇了這一會子,再動作起來,滋味當真不好受。
別說林彤和季雅雲了,就是生猛如竇大寶,走路也有點像踩著棉花。
我昨個先後被季雅雲和林彤‘騎’過,這會兒兩腿更是像灌了鉛一樣。
就這麼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一陣,隨著周圍原居住痕跡的增多,終於能夠肯定,我們到達了荒廢了幾十年的七河口窩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