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過來。
我本能的側身避過這陣風,但是才剛一眯眼,就看到兩個人影從面前跑過。
同時還聽到一個人憤懣的大叫:“都是你這老禿驢害得,麻溜回去不就行了,幹嘛非得拿上這麼個大傢伙?就算這是寶貝,你死都死了,還要它有什麼用?”
聽到這個聲音,我像是打了雞血一樣,頓時瞪大了眼睛:“瞎子!”
我怎麼都沒想到,從我面前跑過的,居然會是中了符法,在虎口洞中消失不見的瞎子。
定睛再看跟在他後頭的皮衣光頭,不是靜海又是誰!
“瞎子!你他媽跑什麼!”我拔腳就追。
追出幾步,才猛地反應過來,眼下所在竟又是一個不同的環境。
仔細觀察,後腦門子不由得發緊。這他孃的不就是之前我們才離開的鬼市嗎?怎麼忽然一下子又回到這裡來了?
瞎子像是根本聽不見我在喊他,只是玩兒了命的瘋跑。
他懷裡還抱著一樣東西,細一看,居然是之前那大鬍子陰差所用的長矛!
靠,這特麼到底是又出什麼狀況了?
靜海也和瞎子一樣,似乎不能夠聽到我的呼喊,或許是因為雙手齊腕而斷,不能保持平衡,腳步顯得有些踉蹌。
跟在這兩人身後跑著跑著,我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。
我怎麼就覺得,我似乎曾經歷過類似的場面呢?
不,不是一樣的經歷,就只是這種明明看得見、聽得到,卻阻止不了的情形似曾相識。而且,我好像還不止經歷過一次……
“哎呀!”
眼看就快跑到靠近街尾的那個故衣攤,靜海忽然尖叫一聲,摔倒在了地上。
也就是在這個時候,我像是被人用力彈了一下腦瓜,猛然間想到,這種情形,不就和我之前透過靈覺看到一些場景是一模一樣的嗎?
“你個老禿驢,快起來!被陰差追上,我們就都玩完了!”瞎子把長矛一丟,回過頭來拉靜海。
靜海卻猛地甩開他,用手腕指著長矛,尖聲道:“別管我!快把它撿起來,把它帶去給徐老闆!”
瞎子急了,“寶貝重要還是人重要?別他媽鬧騰了,快走!”
“我走不了了!”靜海再次甩開他,慘然一笑:“那女人的符法實在太霸道了,我不單廢了雙手,元神也受了重傷,就我現在的狀況,就算不被陰差抓到,也難逃魂飛湮滅了。
你聽我說,我在鑽進那老虎嘴之前,發現有一點很不對勁。那女妖人是想借屍還魂不假,可我總覺得,以她的年紀,就算是家傳,也不應該有那樣的能力!
還有,我雖然說不清楚,可我有種感覺。那就是,她作法借屍還魂,真正還陽的,絕對不會是她想要還陽的人,而是另外一個極可怕的存在!”
“真的假的?”瞎子悚然道。
“真的!咱家真的感覺到了!”靜海語氣肯定,卻是在不停的搖頭,“從聽說凌家的事,我就覺得有點不對頭了。單是一個能借勢百年的邪局,怎麼會引來這麼大禍患?毒鳳擔陽已經破了,紅袍喜煞也去了該去的地方,凌家的事怎麼好像還沒有了結?
再就是,那女人的能耐實在太大了;還有那個死胖子,雖然不中用,但對於有些事的瞭解,似乎是比我還要深入。這所有的疑點,再加上咱家在虎口中看到的那些,就只有一個結論。
那就是,凌家的厄運很可能就只是一個幌子,他們很可能是被有心人利用,想要達到某個特殊的目的!凌家人當中,那個叫鄭月柔的女人能耐最大,偏偏這麼巧,她兒子又死了,而她又斗膽在鬼門邊上作法,替她兒子引魂復生……
老天爺,這可是在鬼門關前啊!鬼門關前作法,誰能保證,借屍還魂的不會是別的從陰司鬼門中逃出的死鬼?鄭月柔即便能耐大,又是誰給她那樣的自信?要我說,她,還有所謂的凌家,一定是被有心之人給算計了。
凌家所遭受的一切,都只是表面,今日鄭月柔作法令死鬼還陽,才是那幕後之人最終的一步棋啊!”
靜海這番話說的極快,甚至有點語無倫次,但每個字卻都像是一記重錘,狠狠敲打在我腦子裡。
瞎子也是心驚肉跳,問道:“照你看,算計凌家的是什麼人?真正想借屍還魂、逃離陰司的是誰?”
靜海搖頭,“我的小祖宗,別再問了,咱家只不過多活了幾百年,不是神仙,我哪知道那人是誰?咱家就只知道,他徐老闆是塊香餑餑,無論是哪路妖魔鬼怪,一旦得逞,都不會放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