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你媽的!你何止不配當法醫,你連做人都不配!”
我是真想給她兩巴掌,可看看她隆起的肚皮,還是強壓住了火氣。
這時,一直裝聾作啞的史胖子忽然道:
“要幹什麼,就快點吧。要不然,就會多害一條人命了。”
胖子仍是閉著眼,聽了他這話,我心裡卻猛地一寒,再次下意識的看了嶽珊一眼。
一種不祥的預感強烈襲來,我顧不上再向胖子詢問,急道:“瞎子,和尚,跟我走!”
“有兩條路,走哪邊?”瞎子問,“要不要分頭行事?”
“別分開!”胖子閉著眼抬高聲音道,“癩痢頭說過,獅鼻之下,虎口之中,就是他徐禍的葬身之處。要是兄弟,你就該護他周全!”
瞎子一驚,轉眼看我:“癩痢頭?就是你以前跟我說過的那個?他說你來這兒會有危險?你為什麼不告訴我?那你他媽還來幹什麼?”
“沒工夫跟你廢話!”
我一把推開他,見嶽珊捂著肚子,卻是惶恐的看著我,不由得往地上啐了一口,“艹,老子欠你的!”
我到底是沒有丟下嶽珊,也沒再把她交託給任何人照顧,而是讓她緊跟在我身後。
因為我清楚的知道,當她說‘什麼都別管’的時候,無論是不著四六的瞎子,還是陰陽怪氣的靜海,甚至是在某方面頗有些自私自利的胖子,都不會再管她的生死了。
我得承認,我同樣討厭,或者說是厭惡這個女人,同樣不想管她的死活。
但是,我雖然單方面否定了她法醫的資格,卻不能不對自己做過的承諾負責。
我可以不向封其三有所交代,但卻一定要當面給王希真一個說法。
因為我說過:他,是我的朋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