揮刀就朝著老吊爺刺了過去。
“不要!”
我耳邊同時傳來幾聲喝止。
一個尖聲細氣的明顯是靜海和尚。
另外兩個聲音,竟是老丁和張安德發出的。
這會兒想要把刀收回來已經來不及了,我只能手掌一翻,把刀身翻了過來。
儘管我反應不算慢,可刀刃還是在老吊爺的袍子上劃了一道口子。
老吊爺似乎也知道陰陽刀的厲害,袍子被割破的一瞬間,消失了蹤影。
“怎麼回事?”瞎子猛地清醒過來,抓著繩套愣愣的看著我。
“你差點就步靜海的後塵了,趕緊下來。”我鬆了口氣。
“嘿呦喂,老和尚的命總算是撿回來咯。”
靜海總算是緩了過來,指著瞎子說:“誒,你先別下來,先順手把這繩子解下來。”
瞎子抹了把冷汗,從樑上解下繩子,跳下板凳,瞪眼看著靜海:“老子為了救你,差點連命都搭上了,你倒好,出了事第一個腳底抹油。”
“誰說我要跑了?”靜海也瞪著他,“我要是想跑,至於弄成這樣嗎?我要是想跑,我會往回跑、往上跑?”
“你那是中了招,跑不了,能跑的話你會不跑?”
“行了,都少說兩句。”我皺著眉頭勸道,這會兒實在不是爭糾拌嘴的時候。
沒想到靜海和尚卻不依不饒,指著瞎子手裡的上吊繩,跳著腳的說:
“我上來是為了救你們的小命,是要找這根繩子!”
瞎子還想說,被我給攔住了。
“這繩子有貓膩兒?”我接過瞎子手裡的繩子,拿在手上,頓時有種說不上來的難受感覺,就好像是被一雙手卡著脖子似的。
仔細看,這就是一條髒兮兮的老麻繩,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特別。
“當然有貓膩兒了,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拼死都要回來找它?”
靜海一把將麻繩搶了過去,盯著繩子看了一會兒,眼中不自覺的露出一絲喜色。
我也懶得管他,剛才的狼頭老吊爺實在太瘮人了,再在這裡待下去,指不定還會出什麼事呢。
“有什麼話先離開這兒再說吧。”我說了一句,就想把桃符拿出來,利用陰陽符離開陰陣。
“不用那麼麻煩了!”靜海眼珠子轉了轉,“你們跟著我走!”
我和瞎子對視一眼,跟著他下了樓。
老和尚徑直走到掛燈籠的窗戶邊,回頭看了我倆一眼,背過身去,手裡不知道在搗鼓什麼。
“別再折騰他了!”角落裡忽然傳來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。
我和瞎子都被這聲音嚇了一跳,再看那盞燈籠,竟然在轉瞬間變成了先前的紅色。
發出聲音的是楚婆婆,此刻她仍坐在桌子後面,就好像根本沒有動過一樣。
“怎麼,你肯出來了嗎?”靜海和尚回過頭冷眼看著她。
楚婆婆顫顫巍巍的站起身,朝著靜海走了幾步,伸出手:“把他還給我,還給我!”
“站住!不想他魂飛魄散,就別過來,老老實實的回去待著!”靜海和尚抬高聲音說道。
楚婆婆似乎十分緊張那繩子,身子一頓,盯著繩子看了一陣,竟又顫顫巍巍的走回了桌子後邊坐了下來。
靜海和尚眼睛一斜,對我說:“現在她人在這兒了,想知道什麼,你就問吧。”
我看了他一眼,走到桌子前。
楚婆婆眼皮也沒抬,低聲說:“你是活鬼,想找誰,為什麼不自己下去找?來折騰我老婆子幹什麼?”
“我要找的人很特別。”我想了想,直接說:“我要找的人,叫徐秋萍。”
“徐秋萍?”
楚婆婆身子明顯一震,抬眼看向我,“很久沒有人叫過我的名字了,他們大概連我本來叫什麼都忘了。你們找我幹什麼?”
“你是徐秋萍?”我一下怔住了。
“不然呢?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帶你們來這裡?”
靜海和尚鄙夷的斜了我一眼,指著布幔子說:“兩個木頭腦袋,也不看看,這后街是燒紙鋪,前街的門臉又是什麼?”
“明春飯店!”瞎子第一個反應過來,“門前街…門后街,這兩邊是一家,是通的!”
楚婆婆忽然陰測測的說:“你們有什麼事衝著我來,不要找我的孩子,不然老婆子拼了這條老命,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。”
“你的孩子……”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