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應過我,不會再走的。”我喃喃說道。
竇大寶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,瞪大了眼睛:
“昨天晚上就有人偷進你家,那個人會不會就是之前偷襲咱倆的傢伙?”
我說:“有可能。”
對於張濤這個人,我實在是厭惡到了極點。
見他糊里糊塗再問不出什麼,就想拿張符籙讓他滾蛋。
手剛伸向揹包,樓梯的方向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:
“別費事了,他是被兇屍咬死的,你勉強送他走,會很損耗你自己的精元。倒不如先讓他留在這裡,等到事情水落石出,他自然會去他該去的地方。”
轉過頭,就見一個人從樓梯上緩步走了下來。
居然是那個從我剛來驛站時就住在這裡的黑衣人。
對於這醜臉黑衣人的身份,我一直充滿懷疑,但此刻卻無暇多想。
他的話倒是提醒了我,張濤的死可能關乎徐潔,徐潔現在下落不明,我要是因為厭惡把張濤送走,事後再想找他了解線索就不可能了。
“小雅。”我習慣性的看向身邊,卻見季雅雲正看著黑衣人,似乎有些發愣。
“雲姐?”竇大寶抬高調門喊了一聲。
季雅雲這才回過神來,問怎麼了。
見她仍有些恍惚,我有點奇怪。
我讓她先安排張濤住下,完事剛想問她怎麼了,黑衣人忽然開口說:
“就快五更天了,徐老闆,你應該離開這裡了。白天待在這裡,對你沒好處的。”
我又是一愣。
估算了一下時間,的確就快天亮了。
這一晚詭奇的經歷讓我身心俱疲,再加上竇大寶和季雅雲都在,無法預計天亮後留在這裡會有什麼後果,於是我斷然決定,暫且離開驛站。
我站起身,有點忍不住想問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人,卻發現他已經轉身上了樓。
我沒再猶豫,拿起櫃檯上的照骨鏡,拉著季雅雲,招呼竇大寶向外走。
走出驛站,大門竟無風自動的在身後合攏。
與此同時,被我拉著手的季雅雲竟然就那麼活脫脫的從我身邊消失了!
“怎麼個情況?”竇大寶愕然的問。
我從錯愕中緩過神,抬眼看了看四周,朝前方指了指:“我們回來了。”
身後的驛站消失不見,周圍又恢復了熟悉的情景。
我和竇大寶赫然就站在31號和28號中間的那片空地前頭。
而季雅雲,她本不該出現在驛站的……
“那面鏡子呢?”竇大寶問。
我這才發現,拿在手中的照骨鏡居然也不見了。
看著竇大寶,想到在鏡子裡看到的情形,我喃喃的說:
“可能鏡子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吧。”
一束強烈的光束照射過來,我本能的擋住了眼睛。
強光熄滅,藉著微明的天色,就見街口停著的一輛大吉普上下來一男一女。
竇大寶舔了舔嘴皮子:“不是吧?這麼快就‘破案’了?”
吉普車上下來的是趙奇和沈晴,兩人走過來,趙奇看著我,挑起一邊的眉毛問:“回家了?”
“哪敢啊?禍禍昨天晚上住我鋪子裡,我們早上起來遛彎,不行啊?”竇大寶搶著說道。
趙奇衝我笑笑,沒接他話茬,上下瞟了我一眼,“你這身遛彎的行頭很特別啊。”
低頭看見身上還穿著長衫,我只能是勉強一笑。
張濤死的邪性,案情重大,所以趙奇和沈晴出現在這裡並不奇怪。只是我這身衣服卻是沒法解釋的。
“走,一起吃早飯吧。”趙奇攬住我的肩膀說。
不知道為什麼,兩人的身體接觸,我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。
“你們不會是專門為了防止我回來才來的吧?”我扭臉看向沈晴:“你們什麼時候來的?”
“哪是為了防你啊,我們昨天天一黑就來了,你也知道這案子多邪門了?不盯緊怎麼行?”沈晴沒心沒肺的說道。
我腦子裡的某根神經一動,下意識的看向趙奇……
上了趙奇的大吉普,我在車上換了衣服。
拿出手機,就見上面有個未接電話。
電話是五分鐘前打來的,打電話來的是季雅雲。
想到這一晚離奇的經歷,我趕忙回撥過去。
“你在哪兒?”
“你在哪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