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鬼……”
“咣!”
一根碗口粗的槓子猛然砸在窗欞上,女孩兒“啊”的一聲尖叫,把頭縮了回去。
砸窗戶的是村長家的老大。
他回過身,提著槓子,陰沉著臉說:
“老四,別墨跡了,趕緊帶幾位先生去你二哥家歇著。”
見兄弟倆並排攔在那間屋子前頭,我只能暗暗咬了咬牙,往外走去。
回想女孩兒喊話時的情形,我感覺似乎哪裡有些不對勁,但卻想不出是哪裡不對。
直到出了院子,我才突然想到,這女孩兒說話的聲音怎麼和先前不一樣了?
她先前說話漏風,剛才朝我喊的那句話卻是清楚的很,難道說……
我猛一激靈,轉身就想往回跑,卻見村長的大兒子正拄著槓子站在大門口,冷冷的看著這邊。
我猶豫了一下,轉回身跟在老四後邊繼續往前走。
村子還和先前一樣,家家門戶緊閉,死氣沉沉的。
村長家老四把我們帶到一個小院,客氣的說山民家簡陋,讓我們擔待著將就一晚。
之前聽村長說的時候,我們已經知道,他二哥是那死的八個人之一,人死了,屋子空著,理所當然。
但瞎子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:
“你二哥沒成家啊?”
老四眼睛眨巴了兩下,只搖了搖頭就轉身走了。
見他離開,毛隊長急著問郭森,有沒有打探到那幾個同事的下落。
郭森剛要開口,院門外忽然走進來一個人。
這人披著蓑衣,戴著斗笠,竟然是上午見過的棺材李。
棺材李徑直走到我面前,低聲快速的說道:
“這裡的事你們管不了,明天一早趕緊離開。記住,晚上全都睡一間屋,夜裡別開門,更不能出屋。”
我愣了一下,見他轉身要走,抬手拉住了他的胳膊,“你也通陰陽?村子裡到底出了什麼事?”
“通陰陽又怎麼樣?村裡的人都要死,誰也救不了,不想死的就趕緊滾,能出山就算你們有本事了!”
棺材李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,甩開我匆匆走了。
帶著滿心的疑惑進了屋,發現屋子居然收拾的十分乾淨利落。
瞎子四下看了看,含糊的說:
“老二要是沒成家,那是誰把屋子拾掇這麼幹淨的?難道是他老孃?”
這會兒我只覺得腦仁生疼,捏著眉心一句話也說不上來。
八仙抬棺,紙人送葬;
上吊的老太太;
被鎖在偏房的瘋子女孩兒;
居然還憑空又冒出來一個劉瞎子……
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,小小的一個山村,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多詭異的事。
“那個女孩兒也是被拐賣的。”司馬楠忽然說了一句。
我一愣,和瞎子等人一起看向她。
司馬楠說:“我能肯定,那女孩兒是被拐來的。”
“被拐來的……村民買女人,不都是做老婆的嗎?怎麼會把人鎖起來,還折騰成那樣?”瞎子不解的問。
“老婆?”司馬楠慘然一笑,“他們要的不是老婆,是用來發洩的工具,是生孩子的機器。誰要是想跑,抓住就是打,跑的次數多了,乾脆就鎖起來。等男人有需要再放開,哪怕是……哪怕是打暈了、打傻了……他們只要達到目的就行。”
“艹***!”
瞎子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,“村裡的其他人呢?都沒人性?不管嗎?”
“他們認為買女人、買小孩兒是天經地義的事,他們也知道拐賣人口犯法,但不認為自己買人犯法。”
郭森點了根菸,狠狠吸了一口,“他們不但不會管,還會幫著把想逃走的女人抓回來。”
他指了指司馬楠,不避諱的說道:
“七年前我跟著線索查到這兒,我帶了四個人來,我們五個差點被村民活活打死!最後是我一個人後半夜溜進村子,拿槍頂著把那戶人家的人一個個綁了,才偷著把她帶出去。”
“那他媽全村人就都該死!”瞎子一拳砸在牆上。
司馬楠和郭森只是寥寥幾句,我卻也聽得心火直往上頂。
不過我還是強壓下怒火,沉聲對瞎子說:
“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,沉下心,好好理一理。”
“理什麼啊?不管了!後半夜直接去村長家,一人一槍,把那些王八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