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腳踩住我的肩膀,呼呼的喘著氣。
我氣剛喘勻了些,她忽然問:“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她?”
我不由得一呆。
過了好一會兒,才深吸了口氣,緩緩的說:
“準備好了就繼續,妹妹,咱回。”
“唉……”
上面同時傳來好幾聲嘆息。
……
我打著手電往下照了照,抬起頭說:“到了,真有懸梯。”
“老和尚,你這次靠不靠譜?”孫祿問。
靜海哼了一聲:“降頭是下在你們每個人身上的,你們可能會死,不過不是被毒蛇咬死,而是淹死!”
老和尚到底年紀大了,爬了這一陣子,氣也喘不勻實。
我又歇了一會兒,說:“屠子,瞎子,照顧好老人家。”
說完,屏住一口氣放開手腳滑進了水裡。
剛摸索著抓到鐵鏈,隱約就見一個身影從洞裡滑了出來。
我急忙伸手拉住桑嵐,將她拽到身邊,扯出事先綁在腰裡的繩子,將她捆在背後,沿著懸梯向上爬去。
往上爬的同時,藉著防水電筒的電光,就見四周圍數不清的死漂子直立在水中,瞪著眼睛緩緩的朝著這邊漂浮過來。
就在我竭力向上爬的時候,忽然間,就感覺兩排牙齒咬住了我的肩膀。
偏過頭,正和桑嵐近在耳畔的幽怨目光對了個正著……
“呼……”
爬出水面,爬上石臺,我顧不得解開桑嵐,癱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。
緊跟著,瞎子也爬了上來。
最後上來的是孫屠子,靜海和桑嵐的情形一樣,也被他用繩子綁在了背上。
孫祿喘了好一會兒,才解開繩子,嘟囔著說老丫看起來挺柴,揹著卻死沉死沉的。
眾人又歇了一陣,我和靜海同時爬起來。
“走吧,夜長夢多。”靜海抹了把臉說道。
孫祿看了看吊橋,又朝先前進入的石門看了看,問道:
“這裡邊不還有一條往上的路嘛,要不要上去看看,興許裡邊有金銀財寶呢?”
“哪那麼多廢話!”瞎子推了他一把,“那上邊葬的是那個妃子。她和另外一些陪葬的奴婢兵丁,當年不是被地下河衝進蛟鱗河的,應該是被老三那夥人丟到河裡的。這些人挖墳掘墓是為了集煞造勢,你猜,要是有金銀,他們會留給你嗎?”
瞎子瞥了靜海一眼,似笑非笑的說:
“咱這位老佛爺的鼻子可比你尖,真要有‘寶貝’,他早進去了。”
在地下河中重又浮出水面的死漂子的‘注視’下,一行人沿著吊橋一路向上。
到了上面,發現先前站著死在吊橋橋頭的死屍竟已經化成了一副白森森的骨架。
瞎子說:“這回這裡的氣勢是真耗盡了,再沒誰能在這兒作妖了。”
我點點頭,拔出腰裡的槍,拆散了丟出吊橋。
值得慶幸的是,或許是以為邪鬼領兵入墓,我們必死無疑,逃出來的老三並沒有堵死出口。
原路出去,外邊下著大雨,天色半昏不暗。
反正幾人都渾身溼透,也就不管不顧,直接深一腳淺一腳的出了山。
回到蛟鱗河村,天光大亮,雨也停了。
到了段乘風家,一進屋,除了桑嵐被家人拉著問這問那,我們幾個都各自癱進了椅子裡。
等緩過勁來,換了衣服,我看了看那個女人,低聲問竇大寶她出沒出狀況。
竇大寶搖頭,說他按照我的叮囑,一直盯著董亞茹,晚上都守在她房門口,沒發現她有什麼特別舉動。
董亞茹還是董亞茹……
中午吃飯,段乘風又喝得有些熏熏然,問我們一天一宿沒回來,去了哪兒。
見瞎子也有點犯迷瞪的勉強應付他,我忽然想到一件事,走到一旁,從包裡拿出藏魂棺,默唸法訣,放出了下水前被我攝入的老鼠婆。
“這件事總算是了結了……”
就在我放出老鼠婆的同時,斜靠在炕角的桑嵐突然再次發出了蒼老嘶啞的聲音。
“她還沒走?”季雅雲一驚,撲過去就想拿趕仙鞭。
我攔住她說:“不用了,我還有些事要問這位前輩。”
我轉向‘桑嵐’問:
“前輩,你幫我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?”
這是我心裡最大的疑問之一。
老鼠婆是身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