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禍禍!”
“禍禍!”
“徐禍!”
耳邊傳來一陣雜亂的呼喊。
恍惚的睜開眼,就見瞎子、孫祿和桑嵐全都滿臉焦急的看著我。
“你怎麼了?怎麼就吐血了?!”孫祿急著替我順著胸口。
“我去叫醫生……”
“不用!”我一把拉住桑嵐。
靠在季雅雲懷裡粗喘了好一陣,才勉強坐直身子,低頭看了看胸前的一片豔紅,抬手抹了抹嘴角。
“怎麼回事?”瞎子看著我問。
我搖了搖頭,拿過手機,猶豫了一下,還是撥出了段乘風的號碼。
“您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……”
掛了電話,我抬眼和瞎子對視了一陣,起身朝門口努了努嘴,“你和屠子跟我去外面看看。”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季雅雲扶住我說。
我擺擺手,讓她和桑嵐留在這裡。
出了門,瞎子問:“到底是什麼情況?”
“現在還不能確定……那最好只是個夢。”
三人來到我和季雅雲的車廂,我拿出車票看了看,抬眼看向窗邊的座號標識牌。
“這兩個座位,可能就是段乘風和娟子當年坐的座位。”我喃喃的說。
瞎子眼皮跳了一下,沒說話。
我蹲下身,翻開椅子的座套看了看,目光轉向餐車的方向……
來到臨近餐車的一個車廂裡,我徑直走到角落裡的一個座位旁。
我朝孫祿抬了抬打著石膏的右手,“我手不方便,你爬到座位底下,扒開座套,看看反面有什麼東西。”
孫祿點點頭,一言不發的鑽到了座位下面。
不一會兒孫祿探出頭來低聲說:
“有片黑乎乎的痕跡,應該是血跡,是人手抹上去的。時間太久了,恐怕採集不到完整的指紋。”
我乾笑兩聲,伸手把他拉了起來,“還要個屁的指紋。”
我回頭看著瞎子:“你老丈人在說謊。”
看看時間,我讓瞎子到餐車說話。
聽我說完夢裡見到的情形,瞎子和孫祿都好半天沒說話。
瞎子點了根菸,狠吸了一口,“雖然那個座位下面有血印,可這也……這也太離奇了。你能肯定夢裡見到的都是真的嗎?”
我苦笑,見餐車服務員拿著選單用‘警惕’的目光看著這邊,便朝她招了招手。
我沒看選單,直接點了四個菜一個湯。
服務員滿意的離開後,瞎子咧了咧嘴,故作輕鬆的說:
“你跟老段一定吃不到一個鍋裡去,點的菜四個有兩個是他碰都不碰的。”
“苜蓿肉和麻婆豆腐。”
瞎子猛一愣。
我說:“他和娟子當年在餐車就坐在我們現在坐的位置,點的就是苜蓿肉和麻婆豆腐。娟子就著豆腐和苜蓿肉裡的黃瓜片吃了小半碗飯,你老丈人把剩下的飯菜全吃了。”
飯菜上來,吃到一半,我又讓服務員打包了三個菜兩盒飯。
瞎子放下筷子對孫祿說:“屠子,你先把飯菜給桑嵐她們娘倆送回去,我和禍禍去找老段。”
我循著記憶,和瞎子一起來到段乘風和大龍上車的車廂,卻並沒有見到兩人。
一直順著走道找到車頭,也沒找見其中任何一人的身影。
“臥槽,難不成他們倆半路跳車了?”從餐車出來,瞎子的眉心一直就沒再舒展開。
“你是不是已經把老段的事告訴段四毛了?”我問。
瞎子苦笑:“我能不跟她說嗎?”
“她怎麼說?”
“我讓她別過來,這邊的事我們會幫著處理。”
我點點頭,經過一個座位,不由得停住了腳步。
瞎子一言不發的看著我。
我指了指靠窗的位置:“老段就是在這裡看到白臉小孩兒的,那時候這裡還坐著一個年輕男人,我肯定他也看見了那個小鬼!”
“陰陽先生?”瞎子問。
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,“我有種感覺,我見過那個男人。”
有句話我沒有說出來,那就是我不光見過那個當年坐在這個位置的男人,而且還應該很熟悉。但那種感覺很難形容,只是‘應該熟悉’,卻又很陌生……
“我是越來越服了你了,換了是我,經歷這樣的事,恐怕不單單是吐血了。我他媽不死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