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事,還是早點搬回去得了。
潘穎撓了撓大背頭,搭著桑嵐的肩膀說:
“說也奇怪哈,嵐嵐在家的時候白天就跟個考拉似的睡不醒,一到晚上就變身成女太保、小蕩`婦了……”
“你瞎說什麼呢?”桑嵐掐了她一把。
潘穎疼的咧了咧嘴,趕忙求饒,“我就是說……你來這裡以後,你就變正常了,變得又是以前的那個乖寶貝兒了。”
季雅雲也點頭,“嵐嵐現在確實又和以前一樣了。”
桑嵐被潘穎剛才說的還沒消氣,有點悻然的說:
“都不知道你們瞎說什麼,我哪兒有什麼不對勁。”
“嗡……嗡……”
電話震動,見是高戰打來的,我連忙接了起來。
說了幾句後,結束通話電話,我急著放下筷子,拿起包往外走。
“怎麼了?”季雅雲問。
潘穎:“正吃飯呢,你去哪兒?”
“不吃了,有案子,要出警!”
潘穎好像在後邊說了句什麼,我也沒聽清楚,匆匆跑出門,上車打著火,按照高戰說的地址,直奔二爺屯。
快到二爺屯的時候,我就覺得不怎麼舒服。
記得上次跟季雅雲和野郎中去平古崗借煞,走的就是這條路,平古崗可不是什麼好地方。
仔細看了下導航,果然就發現二爺屯是離平古崗最近的一個村子。
到了二爺屯,遠遠的就見兩輛警車停在村口的曬場上。
曬場一邊搭了個戲臺,好像是先前正在唱戲,高戰和隊裡的幾個人正在戲臺前和當地幾個村民說著什麼。
“禍禍,來啦!”
“徐哥!”
孫祿和大雙今天值班,提前跟隊來了。
見兩人都還是一身便裝,我下意識的皺了皺眉,說:
“趕緊去把衣服換了,準備幹活了。”
誰知兩人對視一眼,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。
我忍不住說:“屠子,現在是在出警,不是我們在學校的時候,趕緊換衣服。”
孫祿搖了搖頭,“不用換了,受傷的送醫院了,死了的……活了。”
“什麼叫死了的活了?”我疑惑的問。
這時高戰走了過來,表情竟也有些怪異。
我問:“高隊,什麼情況啊?不是說兩幫人械鬥……有人死了嗎?”
高戰搓了搓手,說:“情況和之前有點不一樣,你先跟我來看看吧。”
說著,朝先前那幾個人招了招手,立刻有兩人快步走了過來。
其中一個是五十多歲,陰沉著臉的半大老頭,另外一個是個四十來歲的白臉胖子。
胖子一隻手拿著塊毛巾捂著腦袋,看毛巾上沾著血,應該是被打破了頭。
高戰簡單的給我介紹了一下,老頭姓張,是二爺屯的村長;白臉胖子姓肖,是戲班子的老闆。
高戰對兩人說:“走,去後臺看看。”
我有點摸不著頭腦,又問高戰是怎麼個情況,高戰卻斜了戲班老闆一眼,只說到了後臺再說。
戲臺前面的地上滿是紅色的鞭炮紙,臺下的椅子板凳七零八落,看來就像高戰在電話裡說的一樣,的確是有人鬥毆。
可兩幫人打架,要是沒出人命,讓法醫來幹什麼?
戲臺是臨時搭建的,後臺就是戲臺一邊的兩個帆布棚子。
這種專門在郊縣演出的小戲班子實在平常的很,一般都是有人家或者私人小單位有什麼紅白喜事或者慶祝活動,就會請戲班來演出。
請戲班子是圖個熱鬧,戲班子就指著這個吃飯,這應該說是雙方得利的事,怎麼就打起來了呢?
進了後臺,就見幾個戲班子的人正圍在一起說著什麼,見我們進來,立馬都不說話了。
一看幾人身上的衣服,我更迷糊了。
“你們幾個***,還不把這喪氣衣服脫了!”一路陰著臉的張村長大吼著,上去就撕扯一個演員的衣服。
高戰一把拉住他,沉聲說:
“你們報警是想解決問題,還是想當著警察的面再打一場?是的話全跟我回局裡去!”
我正看的雲裡霧裡,孫祿湊過來小聲說:
“頭兩天村長兒子結婚,擺了流水席、請了戲班子,準備大宴鄉里鬧騰三天,結果……你也看見了。”
“臥槽!”
我一下沒忍住,‘臥槽’兩字脫口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