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嘿,那小子不地道,週五剛過來,昨個兒就把女朋友接來了。一大早的我也不能去敲門啊,萬一人家小兩口正在‘辦大事’,我給人嚇得不舉了怎麼辦?”
“靠,這麼有效率,他女朋友長得怎麼樣?你看了沒?”我八卦的問。
“就看了個側臉兒,那小子跟怕我搶他馬子似的,也沒給我介紹,要不說他不地道呢。”
“身材怎麼樣啊?”
“真不錯……”
兩人正八卦的熱乎,孫祿的手機突然響了。
接起來說了兩句,翻著白眼掛了電話,“丫的,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,有難了才想起老子來。”
我問:“怎麼了?”
“丫早上出來忘帶錢包了,打車到了局裡沒錢給,讓我幫他付錢去!”
我咧了咧嘴,笑著搭著他厚實的肩膀往外走,“一塊兒去吧,我也買倆韭菜盒子去,看你吃…我特麼都饞了。”
兩人說笑著來到大門口,我正要往早點攤兒走,不經意間往計程車裡看了一眼,不由得愣了。
孫祿扒著車窗笑著對司機說:
“誒!是你啊!那天晚上你發什麼神經啊?你還怕我們打劫你怎麼著?看見沒,我們可都是條子!”
我也認出來了,這個出租司機,就是大前天晚上送我和孫屠子去城河街那個。
想到一件事,我心裡一動,徑直走過去,推開孫祿,拉開車門上了副駕駛。
“徐哥,你要出去啊?”剛下車的大雙問。
我擺擺手,讓他和孫祿先別問。
出租司機也認出我了,往我身上看了一眼,訕笑著說:
“原來是警官啊,沒想到您這麼年輕就……”
不等他說完,我就點著駕駛臺上的工牌問:“你叫範少虎?”
司機一愣,“啊?昂,是……是啊。”
我轉眼盯著他:“認識黎曼嗎?”
司機臉色一變,“你……你是她什麼人?”
孫祿雖然長得像個大老粗,腦子可一點也不慢,聽我提到黎曼,立刻拉開後車門推著大雙上了車。
“你們要幹嘛?”司機一下子慌了,“我和黎曼沒什麼的!”
我把右手伸到腰間,冷眼看著他:“直接把車開局裡去。”
司機一聽,反倒像是沒剛才那麼緊張了,掛上檔,直接開進了公安局的大門。
下了車,我和孫屠子、大雙圍成一個三角,圍著司機進了辦公樓。
“砰砰!”
“進來。”辦公室裡傳來高戰的聲音。
我推開門,示意司機進去。
孫祿朝我點點頭,“我跟大雙先回辦公室了啊。”
高戰眯著眼睛看了看司機,轉眼看向我:“這是誰啊?”
不等我開口,司機就一邊給我和高戰遞煙,一邊點頭哈腰的對高戰說:
“我叫範少虎,我就是個開出租的。”
我沉聲對高戰說:“他應該和黎曼的案子有牽連,我想申請化驗他的DNA。”
高戰正準備點菸,聞言‘噌’的站了起來,“立刻提取他的血液樣本送去上級化驗室,馬上審訊!”
提取樣本後,我讓孫祿跟我一塊兒開車去市局。
路上孫祿問我:“你怎麼知道那司機和黎曼的案子有牽連?”
我抽了口煙,看著窗外說:
“我要是說,是黎曼自己告訴我的,你信嗎?”
……
市公安局法醫室內,馬麗從化驗臺前抬起頭,扭臉瞪了我一眼,“你送來的樣本DNA和在案發現場提取的J斑完全相同,可以抓人了。”
……
回到縣局,高戰直接把我叫進他的辦公室。
高戰遞給我一根菸,自己也點了一根,狠狠抽了一口,瞪著兩個硬幣眼看著我說:
“範少虎已經被羈押了,他承認他和黎曼是透過網路認識的,兩人在賓館和黎曼的家裡總共發生過四次關係。說是和黎曼談戀愛,可這個範少虎早結過婚了,孩子都會打醬油了。他承認他和黎曼只是玩玩,照他的說法,黎曼是真把他當男朋友,他只想約P。但他不承認殺了黎曼。”
我剛點上煙,高戰突然問:
“你是怎麼知道他和黎曼有關係的?根據他的交代,你和孫祿只是坐過他一趟車。”
見他目光灼灼,終於有了點刑警隊長的樣子,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