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找瞎子。”
我怔了怔,見他老臉漲紅,猛地反應過來。
這傢伙是聽我要用瞎子的血和潘穎的血混合起來作法,吃味兒了。
我瞪大眼睛看著他:“難道你也是……”
竇大寶紅著臉點了點頭。
……
吃飯的時候,潘穎幾次欲言又止,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:“禍禍,你下午去看看桑嵐吧。”
我一愣:“我看她幹嘛啊?”
潘穎蹙眉,“你這人怎麼這麼沒良心啊?別說你們倆以前……就當你們是不同父異母的兄妹吧,你去看看她怎麼了?”
我吁了口氣,點點頭,“那就去一趟吧,本來我也有點事想找她小姨幫忙。”
潘穎擰了會兒眉頭,忽然放下筷子說:
“我覺得嵐嵐過完年回來以後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。她辦休學了。”
“休學?”
“嗯,不光辦了休學,而且變得怪怪的,白天怎麼都睡不醒,一到晚上就跟打了雞血似的,特別精神。以前她從來不去夜店酒吧那種地方,現在一到晚上就想往外跑,要不是她爸媽小姨都在……唉,我說了她兩次,她居然要跟我翻臉,現在乾脆不跟我見面了。”
“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啊?”我疑惑的問。
潘穎瞪了我一眼,張了張嘴,最後卻沒說什麼。
吃完飯,孫祿和竇大寶留在店裡。我和潘穎開車來到桑嵐她們家。
事先潘穎已經給季雅雲打過電話,上樓敲了門,開門的是桑嵐的父親。
他似乎比年前憔悴了一些,朝我和潘穎點點頭,把我們讓進屋。
那個女人從廚房端了一盤水果出來,兩人對視,她眼中又露出那種複雜惶恐的神情。
我暗暗嘆了口氣,朝她點了點頭,“我……我現在已經畢業了,在平古縣公安局做……做法醫主任。”
其實我這個法醫主任真是虛的不能再虛了,孫祿和大雙報到前,局裡就我一個,自然也就成了主任法醫。
可是不知道為了什麼,我還是願意把這個‘頭銜’和我畢業入職的訊息放在一起說出來。
直到看見她連連點頭,想要擠出一絲笑容,眼角卻湧出了淚水,這一刻我才知道,或許我仍然對這個女人沒有感情,但一天先天相連的東西,已經讓我漸漸開始軟化了對她的態度。
她抹了抹眼角,急著讓我們坐,腳步有些虛浮的走到房間門口,推開門朝著裡邊低聲說:雅雲,出來吃水果吧。
過了沒多會兒,房門開啟,先出來的卻是桑嵐。
一看到她的樣子,我頓時就是一愣。
倒不是說她有多憔悴,除了眼圈微微有些發黑,她的模樣倒是沒多大改變。讓我感覺詫異的是她的穿著。
因為驅邪的事,我和她,和季雅雲算是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。
以前桑嵐雖然在外穿戴比較時尚,但居家的衣服卻都是以舒適為主的普通款式。就算是睡裙,也是那種相對保守的款式。
然而現在她身上穿的,居然是一條黑色帶蕾絲邊的絲質吊帶睡裙,過於暴`露不說,可就算我這個客人不在,她在家裡當著父母的面這麼穿也不怎麼合適。
“徐禍?你怎麼來了?”桑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,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我眨了眨。
我嘬了嘬牙,還是忍不住朝她擺擺手,“穿上點衣服,彆著涼了。”
桑嵐低頭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,似乎才清醒過來,“呀”的一聲低呼,轉身就跑回屋裡,砰的把門關上了。
又過了一會兒,她和季雅雲才又一前一後走了出來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桑嵐臉發紅的問我。
我朝季雅雲點了點頭,再看她已經換了以前的一身睡衣,外面還套了件居家的棉服。
我仔細看了看她,沒發現有什麼異狀。
我沒好意思先說來意,就說上午剛從平古回來,聽潘穎說你們都在家,所以過來看看。
桑嵐‘哦’了一聲,看了潘穎一眼,顯得有些冷淡。
我正覺得奇怪,她以前和潘穎好的跟一個人似的,現在怎麼對潘穎這種態度。
桑嵐的父親忽然說:“徐禍,你現在在平古縣工作,對那裡應該還算熟悉吧?”
“噢,我才過去一個禮拜,還不怎麼熟,不過小縣城嘛,也談不上熟悉不熟悉。”
桑嵐的父親點點頭,“你知道城河街嗎?”
我一愣,“我就住那兒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