勁,小心的問我:“徐主任,你沒事吧?”
“沒事。”我勉強說了一句,拉開車門走了下去。
“徐禍!”
聽到一聲熟悉的呼喚,我渾身猛地一震,下意識的轉過頭。一個身材高大的老人和一個矮小駝背的老人正和幾名警察站在一起,帶著些許疑惑的看著我。
見兩個老爺子平安無恙,我眼淚差點沒下來。
“軍叔,獨叔!”我趕忙走了過去。
“你咋來了?”老軍上下打量著我問。
我直了直腰,讓警服更顯得筆挺些,“軍叔,獨叔,我提前畢業了,現在在平古縣公安局上班。”
“好,好……好孩子!”老軍激動的聲音都有些發顫,老獨的獨目中也綻放出欣慰的神采。
我問老軍:“怎麼不接我電話啊?”
“手機在屋裡呢,我沒帶。”老軍說的理直氣壯。
我也生不起他的氣,見幾個臉生的警察站在一邊,就伸出手和他們握了握。
高戰走過來,給我和肖陽介紹說,其中一個年老的警察是林場東派出所的耿所長,其他幾位也都是派出所的民警。
耿所長朝我點點頭,說:“我先說明一下具體情況吧。今天早上,這位老先生來所裡報案,說在林場北邊發現有死人。”
他邊說邊指了指老軍,示意是他報的案,“我已經在外圍看過了現場,的確有一名……一名男性死者。”
我聽他略微有些猶豫,不禁覺得奇怪,就說讓他直接帶我們去現場。
“我跟你們一起去吧。”老獨忽然說。
他獨目朝我瞟了一眼,似乎有些欲言又止。
出了人命案,我也不好跟他多說什麼,只能讓他和老軍一起去現場。
聽老軍邊走邊說我才知道,原來他和老獨一早起來,想去看看昨晚下的套子有沒有套到野兔之類的野味,結果卻發現林場北邊的一座老墳被人掘開了。不光棺材露了出來,裡邊還有一個新死的人。
到了林場北邊,看到現場我才知道耿所長剛才為什麼會猶豫。
就像老軍說的,的確有一座墳被刨開了,不單露出了棺材,而且棺材蓋也被開啟了,敞開的棺材裡,竟臉朝下趴著一個死人,死人的身下還有一具腐朽的骸骨。
準確的說,這應該是兩名死者,只不過其中一個是墳墓的主人罷了。
“嘔……”
肖陽雖然不是第一次出警,但看到墳墓中的情形還是乾嘔了幾下。
這真不怪她,現實中的墓葬可不是盜墓電影裡演的那樣,真要是形容,就只能說除了恐怖就是噁心。
這座被刨開的墳墓應該是有些年代了,就規模看,墳墓的主人顯然在當時是有一定身份的。
棺材的用料十分的紮實,所以幾乎沒怎麼腐朽。棺材蓋敞在一邊,棺材裡頭積蓄著散發著濃烈惡臭的屍水,死者就面朝下趴在屍水裡、趴在墓主人骸骨的上面。
法證老鍾指了指旁邊地上的兩把鐵鍬和一把鐵鎬,皺著眉頭說:
“死者應該是一名盜墓賊。”
我想了想,說:“能一夜之間把墳挖到這個地步,盜墓賊至少有兩到三個人。”
高戰回頭下命令:“馬上在方圓兩公里範圍內進行搜尋!”
我和老鍾對視了一眼,彼此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。
現場很輕易就能認定大致狀況,不需要太細緻的勘驗,我們要做的,就是把死者從棺材裡抬出來。儘管老鍾幹了將近二十年的法證,面對這種情形也難免會覺得不適。
我戴上口罩,又從化驗箱裡拿出一副長過臂彎的膠皮手套,見老鍾也已經穿戴好,就想往墳坑裡跳。
一路上都沒開口的老獨忽然拉住我,口氣焦急的說:
“不能就這麼下去,太危險了。”
“獨叔,這就是個死人,估計是開啟棺材的時候被屍氣燻暈,一頭紮在屍水裡淹死了,沒什麼危險。”
“不行!”老毒拉著我不放,跺著腳說:“你聽叔的,這墳太邪,不能下去。”
我忍不住微微皺眉。
老實說我是真不想下去,可縣級公安局法醫和法證少的可憐,偏巧孫屠子和大雙還都不在,讓肖陽下去是想都別想,那就只能是我和老鐘下去抬屍體了。
我把老獨拉到一邊,語重心長的跟他解釋,說這是我的工作,我只是和同事下去把死者抬上來,不會有什麼危險。
老獨皺了皺眉,卻說要跟我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