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是在‘夢裡’,另一次卻是在案發現場……
王希真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我,說:
“留個電話吧,今天大家都沒時間,過後我想我們有很多話要聊一聊。”
我看了看名片,點點頭,留了我的手機號碼。
我又跟老軍和老獨絮叨了幾句,然後搭局裡的車離開了林場。
回到家,我足足洗了一個鐘頭,才覺得身上沒那股子味兒了。
洗完澡躺到床上,感覺整個人虛的就跟煮過頭的麵條似的,軟趴趴的沒一點支撐,沒多久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迷迷糊糊的,我竟又來到了那間驛站,只是這次不是在櫃檯後醒來,而是在古樓的外面。
我盯著上方‘陰陽驛站’的招牌定定的看了一會兒,帶著滿心的疑惑推開了大門。
和前兩次不同,這一次我並沒有見到小雅。
整個一樓空空蕩蕩的,似乎整間驛站就只有我一個人似的。
連著幾天堆積起來的疑問再次湧上了心尖。
這究竟是什麼所在?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幻?年輕的小雅是真正存在還是我的臆想?
最最關鍵的是……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,而且還莫名其妙的成為了驛站的老闆?
我紛亂的腦子裡忽然跳出一個讓自己感覺有些荒誕的問題……
作為驛站的‘老闆’,至今為止我已經接待了四個客人。
除去今天見到的王希真,另外三個按照次序分別是那個神秘的蒙面黑衣人,超脫鬼靈的鬼戲子玉玲瓏,還有大雙。
既然是驛站,那住店就得給店錢。
王希真只是來看了看,並沒有住店;大雙沒有付店錢,小雅同意他欠債;玉玲瓏幫忙唱了一出鬼戲,抵做店錢;那個黑衣人卻是說,他早就付足了住店的錢。
大雙和王希真是活人,玉玲瓏是鬼,黑衣人是什麼?是人還是鬼?
如果是鬼,他用什麼付店錢?冥幣?
最主要的是……錢呢?
身為老闆,我到現在連一張鈔票,一錠銀子,一個大子兒都沒見到,那還算個屁的老闆?
難道黑衣人付的店錢,都被年輕版的季雅雲給貪汙了?她不像是女財迷啊?
‘錢哪兒去了’——這雖然是個極度無聊的問題,卻憑著一股子獨特的邪門魅力將我的疑惑暫時轉為了好奇。
前兩次都是來去匆匆,難辨真幻,我都還沒好好看過這間驛站呢。
這次小雅不在,我為什麼不仔細檢視一下,這神秘的古樓裡都有什麼、住店的都是些什麼人呢?
想到這裡,我沒再猶豫,站在櫃檯前四下看了看,見正中樓梯的兩旁分別有一扇紅木屏風,便徑直走了過去。
我沒有選擇困難症,反正都要看一遍,就直接就近繞過了右邊的屏風。
我本來以為,按照古建築的格局,屏風後會是一條走廊。沒想到繞過屏風,迎面卻是一扇門。
我想都沒想,伸手就去推門,有些意外的,竟一下就推開了。
看到門後的情形,我一下就傻眼了。
這並不是什麼神秘的所在,相反,我對門後的一切還是相當熟悉的。
這裡根本就是桑嵐和季雅雲臨時租住的家,城河街28號的一樓!
難不成驛站是和28號連著的?
要這樣說來,左邊的屏風後面肯定也有一扇門連著我家了?
結合我和小雅的情況,這似乎是在情理之中,可一棟古樓裡的兩扇門,分別連著兩戶人家,怎麼就讓人覺得難以描述的古怪呢?
房間裡靜悄悄的,似乎沒有人。
我記得我回來的時候,28號就沒動靜,大概季雅雲她們出去買東西去了。
我沒有窺探女人**的想法,卻忍不住好奇,想要確認一下28號是否真的和驛站相連線。
我走進門裡,四下看了看,確定這就是季雅雲她們家的一樓。
28號的一樓和驛站的一樓連著,那二樓是不是也和驛站的二樓連著?
帶著疑問,我躡手躡腳的上了二樓,發現這裡和以前來的時候沒有區別。
一個門廳,兩個房間,一間關著門,另一間的門半開著,那是桑嵐和潘穎的房間。
除此之外,並沒有多出別的門戶。
看來是我多想了,或者說,我根本就沒有真正來到陰陽驛站,只不過是在做夢,因為熟悉28號的情況,所以夢境才會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