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跟進來,而是說:
“你等著,我去叫王希真。”
說完就消失在門口,聽腳步聲,應該是順著外邊的樓梯上二樓去了。
房子是老房子,格局自然也是老式的。
正屋是一間客廳,紅木的中式沙發,茶几上精緻的宜興紫砂茶具,這一切都顯示著房子的主人是有著傳統格調的人。
可是沒等我坐下,就又發現了一個讓人發噱的細節。
沙發背靠的牆上掛著一幅橫幅的國畫。
我對畫沒什麼研究,卻也知道這是一幅八駿圖。
看裝裱的畫紙有些泛黃,這畫就算不是什麼名家手筆,應該也有些年頭了。
讓人哭笑不得的是,畫中八匹駿馬的馬背上,居然都被畫上了一個小人!
這些小人並不是什麼神來之筆,而是簡單的線條組成的‘火柴人’,歪七扭八瞪眼呲牙……
這根本就是小孩子的塗鴉,好好的一幅畫,就這麼看不得了。
我想笑,可是沒等笑出來,就聽“砰”的一聲,房門竟然關上了。
與此同時,我就感覺有人在我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!
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拍肩膀,渾身就是一激靈,想要回頭,可不等轉過頭,身後就傳來“哇”的一聲!
我背上的汗毛頓時都戧了起來,這明明就是小孩的哭聲,而且是從我背後傳來的!
屋裡原先沒有人,哪裡來的小孩兒呢?
哭聲很悽慘,像是調皮的孩子被通電的烙鐵燙到了,哭的撕心裂肺。
我趕忙轉過身,原本在我身後的哭聲卻在一瞬間消失了。
房間裡空蕩蕩的,除了牆上電視螢幕上隱約照出我的影子,屋裡哪有別的人?
我開始覺得不對勁。
如果小孩的哭聲是我幻聽,剛才被拍的那一下感覺卻是非常的清晰。
我四下裡仔細看看,確定屋裡就我一個人。
回過頭再看牆上那幅畫,已經沒了好笑的感覺。
畫上的塗鴉應該是小屁孩的傑作,可畫掛的這麼高,一般五六歲的小孩就算踩著沙發背也是夠不著畫中的馬背的。
總不能是家裡的大人寵孩子,抱著孩子讓孩子毀壞家當吧?
不知道怎麼的,我又想起剛才給我開門的那個女人。
娃娃音……不符合年齡的睡裙……男人的大皮鞋……
如果她不是精神病,那倒像是個偷穿大人衣服皮鞋,偷老媽面膜來敷的小屁孩兒。難道這畫上的小人是她畫的?
我對這個突然冒出的想法自己都覺得荒誕,可事實是,這都有一陣子了,為什麼王希真還沒來?
還有,前後窗都是關著的,門怎麼碰上了?
我拿出手機,想打給王希真,卻發現手機關機了,而且怎麼都開不了機。
我越來越感覺不安,走到門口伸手就去拉門。
門一下就拉開了,這倒是讓我有點意外。
走到院裡,我剛想抬頭朝二樓看,不經意間眼角的餘光似乎見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。
我急忙轉身看去,頓時就愣了。
之前院角那幾棵被連根拔起的花草,竟然又被‘種’了回去。
只不過所謂的‘種回去’,也就是胡亂插進了土裡,再怎麼也是養不活了。
讓人感覺詭異的是,那些花草還在顫動,然而此刻院子裡並沒有風吹過。
很顯然,花草是剛插進土裡的,但院子裡除了我,同樣沒有第二個人。
手機開不了機,我只好朝著二樓喊王希真的名字。
喊了好幾聲也沒人答應。
我皺了皺眉,決定先離開這裡。
倒不是說我怕了,而是今天的事實在讓人鬱悶的很。
主動打電話約我來,來了卻又不肯露面,還搞出這些個兒戲一樣亂七八糟的事,換了誰能不來氣啊。
走到院門口,伸手去開門,拉了幾下,卻發現怎麼都打不開。仔細一看,院門居然鎖上了。
我愣了愣,心裡隱約有種被算計了的感覺。
院門的鎖是那種結構複雜牢固的碰鎖,一旦用鑰匙鎖死,無論在裡面還是外面,都只能用鑰匙才能開啟。
面膜女把我放了進來,門卻鎖上了,這擺明是關門打……這是不想讓我走啊。
我和王希真不但沒有仇,真要說起來,我還救過他的命,他為什麼要給我來這一套呢?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