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烏鴉飛走的方向,我毅然說,往相反的方向走。
這時再拿出手機,卻又沒有了訊號。
桑嵐邊扶著那個女人往前走邊疑惑的問:五寶傘是野老先生的法器,怎麼會反過來害我們?
我終於還是告訴她們,野郎中今天早上已經死了。
四口人大驚失色,說上午明明才見過野郎中,他怎麼可能死了。
我只能是沉默。
所有人都想知道答案,想知道真相,可誰又能告訴我真相是什麼……
一行人來到一條小溪邊,沿著溪流走了一陣,走在最前的趙奇突然停下了腳步。
我趕上前,順著他的目光一看,頓時就是一呆。
不遠處的溪岸上,居然停著一輛挎鬥摩托。
到了跟前,我和趙奇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。
看樣式,這的確就是帶我們來的那輛摩托,可眼前的摩托不單鏽跡斑駁,有些地方還因為沾染了汙泥生出了青苔,三個輪子有兩個輪胎破爛,還有一個乾脆就連輪胎都爛沒了。
正如季雅雲先前所說,這是一輛報廢的摩托車,怎麼可能開動?
可停車的位置,明明就是先前我們下車的位置!
我當機立斷,說不去管它,無論是不是帶我和趙奇來的那輛車,起碼證明,我們現在所走的方向是對的。眼下能做的,就只能是步行回到真正的牛角村。
“媽!”
聽到桑嵐呼喊,轉眼看去,就見那個女人臉色發白,滿臉虛汗,顯然是體力透支,走不動了。
桑嵐的父親走到她面前弓下腰,沉聲說:“我揹你。”
見他也是腳步虛浮,我忍不住嘆了口氣,走過去把火把交到他手裡,將揹包轉到身前,垂著眼簾低聲說:
“還是我來吧。”
趙奇他們都沒有說謊,趙奇在牛眼溝見到桑嵐等人,本來想去找我和季雅雲,想起我之前說的話,改變主意,決定帶著桑嵐她們先回牛角村。
在他們的記憶中,的確步行了將近四個小時。
可事實是,他們應該是遭遇了鬼打牆、鬼遮眼,又或者我不瞭解的狀況,一直在山裡來回的轉悠,最後到達了假的牛角村。
雖然時間概念被模糊了,但山路難行,以桑嵐父親和那個女人的年紀,能支撐到現在已經不錯了。
更何況我和趙奇來之前,他們為了尋找季雅雲,已經在山裡迷失了一段時間了……
在步行了兩個小時候,手機終於有了訊號,趙奇聯絡到當地警方,我們被趕來的警用摩托拉回牛角村,轉乘警車回到了縣城。
胡亂吃了點麵包,我連衣服都沒脫,就一頭栽在賓館的床上,昏昏沉沉的給瞎子發了條簡訊,然後就睡了過去。
……
我是被瞎子的電話叫醒的,他說他已經到了,剛下火車。
我把賓館地址報給他,讓他自己打車過來,又在床上眯了一會兒,看看時間,已經中午十一點了,這才起床洗漱。
本來以為其他人早就起了,出門卻正好見桑嵐從隔壁房間出來。
敢情昨個折騰了一天半宿,除了趙奇,其他人都剛起來。
來到一樓大廳,趙奇正和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警察說著什麼。
趙奇給我介紹說,老警察姓吳,是當地刑警隊的老牌刑警。
老吳為人十分的和善,見我們人都到齊了,說先帶我們去吃飯。
剛好瞎子趕到,於是一起來到附近的一家飯館。
趙奇說他已經向老吳瞭解過,殷**的死和裴少義、田武文基本相似,不同的是,在殷**的新家裡沒有找到符籙。
我只點了點頭,等飯菜上來,一陣狼吞虎嚥過後,才抹了抹嘴,對老吳說:
“吳警官,您能先幫忙聯絡昨天接應我們的馮警官嗎?”
“馮警官?哪個馮警官?”
趙奇說:“哦,他好像是叫……叫馮定遠,說是牛頭鄉派出所的。”
他剛說出‘馮定遠’三個字,老吳的臉色就變了。
好半天,老吳的嘴唇才哆嗦了兩下:“你們真見到馮定遠了?”
我和趙奇對視一眼,同時肯定的點了點頭。
老吳遲疑了一下,開啟隨身的包,翻了一會兒,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我們:“你們昨天見到的是不是這個人?”
我和趙奇接過照片看了看,說就是這個人。
老吳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,緩緩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