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兩下,感覺呼吸並沒有障礙,決定不去管牆上的圖案,緩步朝著牆的一側走去。
剛走到牆邊,看清牆背後的情形,兩人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!
“這裡……這裡真是一座寺廟!”
潘穎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了。
我只能是點了點頭,口舌發乾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沒錯,這裡的確是一座寺廟。
正前方是高高在上的大殿,兩側則分別是十多間廟宇中才有的房舍。
只不過這些房舍都只有一米左右的高度……
這分明就是一座按照比例縮小了的廟宇。
雖然是‘迷你’的,卻仍讓人感覺,整間寺廟有一種輝宏磅礴的氣勢。
絢麗的光華是從正前方的大殿中透出的,之前見到光華流露在外,我本能的以為,光源定然十分的耀眼奪目。
可現在才發現,大殿中透出的光源並不刺眼,而是一種血紅中流動著炫麗姿彩的光芒。
整間寺廟的面積不超過一個籃球場,所有建築在這光華的籠罩下,雖然氣勢磅礴,卻沒有絲毫的莊嚴肅穆,反倒透著一股子迷幻般的妖異。
我抬頭看了看,高度最多不超過兩米五。
頂部和影背牆一樣,也被某種我們不瞭解的物質包裹。
乍看上去,倒真像夜幕蒼穹。
我和潘穎對視一眼,不約而同的邁步朝正殿走去。
來到殿外,透過敞開的大門,看清殿中的情形,兩人都驚呆了。
殿里正中供奉著一尊神像,卻不是什麼佛陀菩薩,而是一個髮髻高盤,穿著古代衣裙的女子形象。
這女子非但沒有所謂的寶相莊嚴,反倒是嘴角掛著一抹嘲諷般的笑意。
更詭異的是,這神像眼睛的位置竟然是平的,沒有眼珠,連眼窩也沒有……她根本就沒有眼睛。
看清神像的同時,也最終看清了徇爛光華的來源。
那居然是神像左手中一朵小小的紅色花朵。
無論是去旅遊,還是在網上,我都沒有見過類似的神像。
女子的神像並不多見,而且就我見過的而言,無論是以女身示人的觀音大士,還是八仙之一的何仙姑,都是手拈楊柳或者荷花,姿態十分的美好,給人一種祥和的感覺。
然而眼前的神像手中的花朵雖然絢麗,姿勢卻非常怪異。
它的左手並不是拈的蘭花指,而是在小腹前虛握成拳狀,那朵小花,就像是被囚禁在這拳頭裡……
神像的詭異還不止這些,它左手握花,右手卻是藏在身後。配合嘴角的嘲諷笑容,讓人越發感到詭譎邪異。
兩人在正殿前呆了好一會兒,潘穎才喃喃的說:
“這花好漂亮,是真的花,還是寶石啊?”
我盯著神像的左手愣了會兒神,同樣喃喃道:
“忘川河畔,彼岸花開,花葉不相見,生生相錯……”
“你說什麼?”潘穎問。
我有些恍惚的搖了搖頭,感覺似乎有種無形的魔力,令我不由自主的弓身走進殿裡,在神像前盤膝坐了下來,緩緩的閉上了眼睛……
“嗚……”
火車的汽笛聲響起,綠皮的老式列車駛入站臺。
“小福,你在這裡等著,別亂跑,我去給你六姥爺打個電話。”
“姥爺,你給我五毛錢唄。”
“你要錢幹啥?”
“嘿嘿……那邊賣的那個,好像挺好吃的。”
“你個貪吃鬼、小禍害……給你,買完了還回這兒,等著我哈。”
我接過姥爺遞來的幾張毛票,顛顛兒的跑到路邊一個小攤前。
“叔,這是啥?”
“糖糕,白糖糕。”
“咋賣的?”
“兩毛一個,三毛錢倆!”
“五毛錢幾個?”
擺攤的大叔忍著笑看了我一眼,“小機靈鬼,給你四個行了不?”
我接過白糖糕,轉過身,剛要往嘴裡送,忽然感覺有人在看我。
一扭頭,就見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,忽閃著盯著我……我手裡的糖糕。
那是一個小女孩兒,看年紀和我差不多大,六七歲的樣子。
她很瘦,穿著一身很破舊的小男孩兒的衣服,就那麼抿著薄薄的嘴唇,眼巴巴的看著我手裡的糖糕。
我低頭看了看,走上前,拿了一個糖糕遞給她,“給你一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