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-蕩-西-特,眼-烏-珠-蕩……”
點下剛才發來的語音,揚聲器裡再次傳來女人嬌柔的聲音。
“這是哪國話?什麼意思?”竇大寶問。
潘穎哈哈一笑,說:
“改天再見了嵐嵐,你冷不丁嚇她一跳,她肯定就會蹦出這麼兩句來。”
“這話的意思是我怕死了,怕的眼珠子都掉出來了。”我把手機放在桌上,直愣愣的看著瞎子。
自從在桑嵐家得知看守所老樓看到的歌女說的是蘇州話後,我特意在網上查了一下蘇州方言,所以一聽到女人說的話,才會下意識的有所反應。
“這女的到底是什麼情況?”劉瞎子摘下墨鏡丟在桌上。
我說:“先吃飯,回去再說。”
吃完飯,竇大寶和潘穎打了輛車離開,我跟瞎子去了豬鼻巷。
我把裴少義的案子一說,瞎子的臉拉的老長。
“孃的,老子好容易心動一回,居然還找了個妖精啊這是……”
“你是怎麼勾搭上她的?”我問。
瞎子瞄了我一眼,含糊的說:“搖到的唄。”
“搖一搖……”
我酒勁上來,歪進沙發,“睡覺,睡醒了再說。”
下午醒來,我猶豫再三,還是沒有打給趙奇。
十二年的等待實在太漫長了,他已經習慣了那種特殊的懷念,如果在沒有切實線索的情況下打破他的‘習慣’,一旦失望起來,鐵打的漢子也是受不住的。
“她又給你發資訊了嗎?”我問瞎子。
“沒有,我給她發了,她沒回。”瞎子有些蔫頭耷腦的說。
“該怎麼聊怎麼聊,這兩天我就待你這兒了。”
“那必須的!”瞎子靠在沙發上斜眼看著我,“看風水我在行,對付這種小妖精,不找你找誰啊?”
連著兩天,我都待在瞎子家。
這天上午我正和瞎子下象棋,一旁的手機震動起來,見是桑嵐打來的,略一遲疑,接了起來。
桑嵐說:“你的車修好了,我給你送去啊?”
“哦,不用,車在哪兒?我自己去開。”
“在我家。”
“好,我現在過去。”
掛了電話,我跟瞎子一起來到桑嵐家。
桑嵐的父親把我們讓進沙發,先是就那天去我家的事道了個歉,然後說:
“我昨天帶嵐嵐又去找了趟顧羊倌,他……他搬家了,電話也聯絡不上了。”
我看向瞎子,瞎子冷笑著“哼”了一聲。
我猶豫了一下,說:“以後別再找他了。”
“嗯,我知道,昨天我都不想去,我現在有事就找你。”桑嵐直勾勾的瞪著我,不冷不熱的說。
“我……”
我都有點懷疑,這傢伙被接連發生在她身上的詭事搞的有點神經了,沒喝酒也是這眼神……
我想了想說:
“冥婚的事你不用擔心了,那個跟你配冥婚的傢伙,已經魂飛魄散了。”
“你找到那人了?”季雅雲和那個女人都走了過來。
“不是我找他,是他自己送上門的。”
我把那天晚上董家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,最後說:
“那天我看到了那傢伙的臉,和桑嵐被配冥婚的當天,照片裡消失的那個男人的臉一模一樣。”
“殭屍?”桑嵐一家都不可思議的看著我。
我撓了撓頭,起身對桑嵐說:
“我到底也沒弄清楚那傢伙的身份,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找上你,現在他魂飛魄散,你起碼就不用擔心再被人用什麼鬼胎還魂術之類的算計了。”
“我怎麼覺得沒你說的這麼簡單啊?”桑嵐瞪著我說。
“我……你能不能別用這眼神看我,我瘮的慌。”
桑嵐把手伸進衣領,把那塊鬼頭玉拉了出來。
“我去!這什麼情況?”瞎子猛地摘下墨鏡,盯著玉看了看,轉過頭看向我。
我也愣住了。
鬼頭玉仍然是眉目猙獰,但仔細看,卻和原先有點不一樣了。
“這就是那塊太歲孵化的玉?”瞎子反應過來問道。
我點點頭。
瞎子又看了看鬼頭玉,點著頭說:
“我好像有點明白了。”
“明白什麼了?”我問。
瞎子指著鬼頭玉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