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腳踢死你!”
看著男人痛苦的樣子,我小腹下面感到一絲寒意,“師姐,下手夠狠的啊!”(林彤是老教授林墨語的女兒,也是和我同一所學院畢業,只不過讀的是心理學,叫聲師姐她當之無愧)。
“他剛想彎下腰往裡看,我就把門插銷拔開,狠狠懟了他一下,然後一腳就……”林彤咬牙切齒,話語間透著快意。
可就在她這麼說的時候,我猛然間呆住了。
‘變`態狂’為了緩解蛋疼翻了個身,就在他翻身的那一瞬間,我看清了他的臉。
這人居然是縣公安局的實習法醫——大雙!
“邊耀雙!”
我大聲叫著他的名字,惱火的走上前,彎下腰一把揪住他的領子,把他上半身提了起來。
“你在幹什麼……”
我剛怒不可遏的問了一句,因為痛苦而雙眼緊閉的大雙猛然間睜開了眼睛,竟然喉嚨裡“嗬嗬”的低吼著,張開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迎面朝我臉上咬了過來!
“艹!”
我本能的迎面一拳砸在他臉上。
他兩眼一翻,身子抽搐了一下,重重的倒在了地上。
“出什麼事了?”
回過頭,兩個睡眼惺忪的護士正探頭朝裡問。
林彤恨恨的說:“這人有病,跑女廁所來偷窺……”
“不是!”我打斷她,朝她使了個眼色,“別誤會,這是我朋友,他也是病人,你們也看到他穿病號服了?他……他有夢遊症,夢遊……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。”
林彤絕對是個聰明女人,只是微微一怔就配合的說:
“我父親是醫學院的教授,我聽說過這種病症,需要叫大夫嗎?”
我搖搖頭,“我先把他揹回病房再說。”
我一邊說,一邊朝那兩個被驚醒趕來的護士斜了一眼。
林彤眼神閃動了一下,邊推著兩人往外走邊低聲說著什麼。
我看了看被打暈的大雙,強忍著心裡的狐疑,脫掉一隻鞋,扒下襪子捏開他的下顎,硬把襪子塞了進去。
揹著死魚似的大雙走到廁所門口,桑嵐看看大雙嘴離的襪子欲言又止。季雅雲則用一種疑惑卻又習以為常的眼神看了看我,轉身走了出去。
從大雙身上的病號服看來,他也是這家醫院的病號。
我不知道他住哪間病房,也等不及問,索性直接堂而皇之的把他背到電梯間,搭電梯到五樓,將他背進桑嵐的病房。
“他是誰啊?你把他弄這兒來幹什麼?”桑嵐也算是聰明瞭,直到我把大雙扔在床上才發問。
我一邊喘粗氣一邊回答說:“他是我同事,在平古公安局實習……他……他現在不對勁,他沾了屍氣了……”
“屍氣?”
桑嵐倒是沒顯得多驚訝,走到床邊低頭看了看,“怪不得他的臉黑乎乎的呢。”
我一愣,“你看的見?”
她說的沒錯。
大雙的臉現在的確黑漆漆的。
只不過,那是被屍氣侵襲的一種特徵,一般人是看不見的。
我正是因為看出了異狀,知道這件事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,所以才著急忙慌的把大雙背了過來。
桑嵐卻說……她看到大雙的臉黑乎乎的……
林彤快步走了進來,反手關上門,凝眉看著我問:
“這到底怎麼回事?”
林彤自身也遇到不止一次邪事,我便沒顧忌的對她說:“這是我同事,他沾了屍氣……去廁所不是想偷窺你,是想喝人血……”
我一邊說,一邊檢視著大雙的狀況。
目光落在他脖子的一側,下意識的咬緊了牙關。
季雅雲像是憋了許久,眉心糾結的走過來對我說:
“老闆,收賬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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