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向我大喊:“他在鬼山……廟裡……”
他顯然是想向我傳達某個資訊,可怪鳥的鳴叫聲幾乎完全掩蓋了他的聲音。
下一秒鐘,他就凌空浮起,朝著五寶傘中飛去。
眼看怪鳥飛撲而來,我急忙從腰間拔出竹刀,剛要甩向怪鳥,卻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。
我驚怒交集,扭頭一看,抓住我的卻是趙奇。
“你幹什麼?!”
“別傷她……”
只是這一問一答間,周圍就變得平靜起來。
我急忙轉頭看向三白眼,卻只見五寶傘快速的飄浮到我上方,猛然合攏落了下來。
我伸手接住,還沒來得及細看,眼角的餘光就見一個小黑影飛到了近前。
不等我抬眼,黑影就落在了我手裡的五寶傘上。
看清黑影的樣子,我一下怔住了。
這居然是一隻巴掌大的黑色小鳥。
見鳥頭轉動,用一側幽綠的眼睛斜看向我,我猛一激靈:“鬼鴞!”
“徐福安!”
蒼老空洞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我顧不上多想,順著聲音看向水面,立時就驚呆了。
水面上的妖僧已經抬起了頭,我終於看清了他的廬山真面目。
他的聲音明顯帶著憤怒,但我卻無法從他臉上看出絲毫怒意。
因為那根本就是一具沒有血肉的骷髏!
兩個幽深的眼窩裡不見眼珠,只是閃爍著兩點暗紅色血一般的光芒。
“你是什麼人?”我強作鎮定的問。
“貧僧無道。”
意外的,這日本鬼和尚竟然回答了我的問題。
可也僅僅只是說了四個字,他眼窩中的紅光就忽然大盛,盤坐的身子連同身後的七個銅像快速的朝著水中沉去。
“快走!”
半空傳來張喜急切的聲音。
抬頭見燈籠飛快的飄向一側的迷霧,我連忙拽上趙奇,跟著燈籠跑進了霧中。
迷霧比想象的還要濃重,身在其中,我甚至連身邊的趙奇都看不到,只能是不顧一切的跟著前方微弱的綠光飛跑。
沒頭蒼蠅般的跑了一陣,忽然就覺得身子一暖,面前的綠光消失,緊跟著迷霧消散,周圍的景物變得清晰起來。
恍惚的見前方站著個人影,我揉了揉眼睛,適應了一下光線,才看清那人居然是郭森。
“你們兩個剛才去哪兒了?”郭森走過來,滿眼疑惑的看著我和趙奇。
我看了看仍然有些失魂落魄的趙奇,回過頭,再看看盡頭處的那扇門。
門頭上的燈箱赫然標識著‘太平間’三個字。
不等我開口,郭森就盯著我說:
“太平間的門是鎖著的,監控顯示,你們到了這兒就不見了。”
我吁了口氣,點點頭。
他也朝我點點頭。
貌似我們只能用這種無言的方式傳達領會精神。
郭森忽然偏過頭看著我身子一側。
我順著他的目光轉過頭,就見一隻黑色的綠眼睛怪鳥跳上了我的肩膀。
“這鷯哥哪兒來的?眼睛怎麼是綠色的?”郭森好奇的問。
我使勁搓了把臉,反問他:“三白眼呢?”
“沒搶救過來,死了。”
郭森說了一句,像是想到了什麼,盯著怪鳥瞪大了眼睛。
離開醫院,三人找了家通宵營業的大排檔,點了幾個菜,搬了箱啤酒。
聽我把先前的經歷一說,郭森聽得直搖頭。
他並不是不信,只是這種事在任何人聽來都覺得匪夷所思。
一直沒說話的趙奇一口氣吹了整瓶啤酒,瞪著滿是血絲的眼睛看著我,澀聲問:
“小靜是不是死了?”
“段乘風真的說過,她命不該絕。”我點了根菸,深吸了一口,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說:
“在水牢看到的那個應該不是蕭靜。”
“那明明是她。”
“不對,應該不是。”我捏了捏他的肩膀,“有件事一直沒告訴你,年前我又見過蕭靜一次。”
聽我把和樹小區的經歷一說,兩人好半天都沒說話。
我猶豫了一下說:
“其實有個問題我一直都想不明白。這次……還有老樓那次,明顯是有人佈局。上次我和沈晴抹了鍋底灰,老陰卻能看到我們;這次那個鬼和尚無道,他叫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