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變得有些不確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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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咣噹!咣噹……”
黃海林還在不住的用力掙扎,好在他的床是鐵架子焊接的,要是普通的木頭床,多半都要被他折騰散架了。
“他這是怎麼了?做惡夢了?”高戰邊說邊過去拍打他的臉。
黃海林兩眼緊閉,表情顯得既驚恐又痛苦,身體不住的抽動,雙臂不停的掙扎,看上去像是正沉浸在可怕的夢境中一樣。
可無論高戰怎麼拍打都叫不醒他。
看著他的樣子,想到剛才的情形,我心裡猛一激靈,“不是做夢,是魘婆!他是被魘婆子給纏上了!”
“魘婆子是什麼?”高戰問。
“沒時間解釋了,如果不把他弄醒,他和吳浩、戴菲一樣,熬不過天亮!”
我皺著眉頭急促的說道,我終於知道戴菲和吳浩是怎麼死的了,可一時間卻想不出應對的辦法。
我怎麼都沒想到,纏上四個非主流的會是魘婆這種難纏的傢伙。
事實再次印證了我的推斷,鬼樓裡真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啊。
見黃海林咬牙切齒,面紅耳赤,不斷將鐵架子床震得‘咣噹’響,高戰急著說:
“再這麼下去,我怕他撐不到天亮了!要不我打暈他吧?”
“別!你本來就在做夢,你現在打暈他,他靈識喪盡,就死定了!”
“那現在怎麼辦?”
我抬眼看了黃海林一眼,一咬牙說:“現在想救他,只能靠他自己了。”
“靠他?”
“辦法只有一個,不過風險很大。”
“風險大也要試一試,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吧?他還是個孩子!”
孩子?
孩子能幹出那樣的荒誕事來?
還特麼是在鬼樓裡……
我沒再猶豫,一邊從包裡往外拿東西,一邊對高戰說:
“魘婆是一種很特殊的鬼,它想要這小子的命,但它本身不在這裡。只能是找到它的本體,才能把這小子弄醒。我不知道魘婆在哪兒,只能是把他的生魂拘出來,讓生魂帶我去找魘婆。”
“拘魂?”高戰瞪圓了眼睛。
我點點頭,“我沒試過拘魂,不知道能不能成功,只能是按你說的,怎麼都要試試。不過……如果天亮前不能帶他的生魂回來,那他同樣會死。”
“魂魄回不來會死?那……那趙奇怎麼會……”
“不一樣,回頭再解釋吧。”
我想了想,開始脫衣服。
見我從包裡拿出長袍換上,高戰嘴皮子動了動,強忍著沒有再多問。
換上月白長衫,捲起袖子,拿過硃砂筆走上前,卡住黃海林的下顎,快速的在他前額畫了一道符籙。
然後又取過一卷紅繩展開,咬破指尖在紅繩上沾染了我自身的血。
我拿著紅繩重又走到床前,斜睨著高戰含糊的說:
“我不是一定有把握帶他回來,如果出了岔子,黑鍋你來背。”
高戰皺眉:“廢話,我不會讓你出了力還寒了心的。儘管去吧!”
我撇撇嘴,沒再說什麼,將紅繩在黃海林脖子裡繞了三圈,打了個死結,開始唸誦法訣……
“拘魂!”
我猛然大喝一聲,迅速的倒退兩步,將紅繩抖得筆直。
下一秒鐘,就見一道虛影從黃海林身上坐了起來,茫然的左右看了看,緩緩的下了床,低著頭一臉麻木的站在床邊微微晃悠著身子。
與此同時,先前不住掙扎的黃海林卻變得一動不動。
高戰忍不住伸手去探他的鼻息,回過頭驚恐道:“他死了?”
我搖搖頭,默然的拿起一根線香,將紅繩的另一頭拴在香尾,點燃了香頭。
那香插好,這才回過頭對高戰說:“如果香燒完他還這樣,或者中途香斷了,他就真的死了。”
說完,我走到黃海林的生魂面前,掐了個法印,二指併攏在他前額畫符的位置點了一下。
“救命!不要挖我的眼睛!”
黃海林的身形驟然清晰,跟著就扯著嗓子尖嚎了起來。
“別鬼叫了,跟我走!”我冷聲道。
黃海林身子一震,定下神來看著我發了會兒呆,竟然嘴一撇,哭著就向我撲了過來。
“滾蛋!”我一把推開他,“大男人你還求抱抱啊?別耽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