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腳……腳尖是踮著的。”
我說:“對,十二張照片裡拍到的路人,全都踮著腳尖。”
“那……那是意思?”季雅雲翻著照片,呼吸不自覺的變得急促起來。
“普通人是不會這樣的,如果說一張兩張還算是巧合,那十二張照片都這樣,就不是巧合。”
“那是……”
“他們不是人,是鬼!”
季雅雲身子猛一哆嗦,臉色瞬間變得煞白,“為什麼會這樣?”
“我不能給你答案,只能說凌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。XX園那樣的旅遊景點,不可能聚集這麼多鬼,那絕不是意外拍到的,而是……很可能是她故意拍進去的。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,但是你最好儘快讓人把原照片寄過來,如果不弄清照片的秘密,很可能會留下禍患。”
我一口氣說完,見季雅雲淚光閃動,一副失神的樣子,有些於心不忍。
可還是沒說什麼,徑直去了後邊洗漱。
有些情感當斷則斷,當斷不斷,只會徒增煩惱。
凌紅或許本質不壞,但經歷是會改變一個人的。
我相信她臨死前或許已經沒有了再害季雅雲的心思,但既然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了,那就不應該再帶給活人悲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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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,高戰帶著黃海林來到我家。
高戰一進門就抹著腦門子說,出事了,果然又出事了。
我讓他先別慌,讓黃海林把紙人拿出來。
看到黃海林拿出的紙人,我眉心一下子擰了起來。
紙人上的符籙竟然不見了,只留下一些深灰色的印子,像是被火燒灼後留下的痕跡。
更讓人心驚的是,紙人臉上眼睛的位置,竟然分別多出了幾個血紅色的手指印!
戴菲死前說要‘找眼睛’;吳浩死前給我發資訊,說‘她要挖我的眼睛’。
現在紙人眼睛的部位又出現了手指印,看來纏上他們的傢伙還真是奔著眼睛來的。
“這說明什麼情況?”高戰指著紙人上的手指印問我。
“還能是什麼情況,惹上狠角色了。”我只覺得一陣頭大。
普通的惡鬼傷人,多半是迷惑人,讓人產生幻覺,做出諸如上吊、跳樓等行為,是不會留下痕跡的。
所以,在尋常人看來,被害的人就只是自殺。
能在被害人身上肆無忌憚留下印記的,只有厲鬼。
然而,這幫非主流惹上的貌似還不是一般的厲鬼。
竟然能在畫了符的紙人上留下血手印,這得是多大的怨念啊……
我問黃海林,鬼樓那次,還有沒有別的事瞞著我。
他哭喪著臉說真沒有了。
我想了想,讓高戰先送他回家,我下午準備些東西晚上過去。
兩人走後,我先去街口的喪葬鋪買了黃紙硃砂,想了想,又買了些冥紙元寶,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燒了。
看著燃燒的火焰,我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。
雖然說是‘傍身錢’,可到底還是燒給我自己的。
自己給自己燒紙……
黃海林和戴菲本來在縣裡租房住,戴菲出了事,他也搬回了自己家。
晚上,到了他家裡,見除了他和高戰沒有別人。
高戰說,他下午已經讓黃海林的家人搬去親戚家住了。
我點點頭,說這樣最好,省得麻煩。
高戰猶豫著問我:“周曉萍家也在這村裡,今天晚上那髒東西不會去找她吧?”
我搖了搖頭,“不會,紙人上留下印記,紙人卻沒損傷,這說明纏上他們的傢伙已經看出貓膩來了。沒弄死黃海林,它一定不甘心,今天晚上一定還會再來找他。”
“你打算怎麼辦?再弄一個紙人?”
“沒用了,鬼也不是傻子,吃一次虧哪還會再上當。”
我指了指黃海林,“帶我去你房間看看。”
同樣是自建房,黃海林的房間和吳浩一樣,也在二樓。
進了屋,我四下看了看,拿出幾張符籙,分別在屋子的三個牆角燒了,把符灰撒在角落,獨留下靠門的一角。
又做了些準備後,看看時間差不多了,我指了指床,讓黃海林躺上去,今晚就在自己床上睡。
黃海林臉色頓時變得煞白。
我冷冷的說:“闖禍的時候你們都挺有能耐,現在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