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原本的包廂內,已然空無一人。
不光項玉琪沒了,狄敏也不見了,就只他的皮箱還在床上原來的位置。
;姓狄的叛變了?;潘穎瞪眼道。
;不可能。;我手掌按在皮箱上,稍稍一感應,搖頭道,;他再怎麼,都不會丟下自己的家人。;
;那他人哪兒去了?;
;也‘消失’了。;
我牙齒咬得咯吱響:;根本沒什麼小黑臉子,如果說有,那‘他’根本和項玉琪是一個人!;
;我沒聽懂你的意思?;竇大寶茫然道。
我說:;我之前扯開了項玉琪的衣服,她的臉是很白,但身上面板很黑,應該只是臉上化了妝才顯得白,其實她就是‘小黑臉’,現在細想起來,我拿菸頭試她,和想摳她眼珠子的時候,她的眼睛真就有點斜楞!;
靜海跺腳:;嘿呦喂,枉咱家自詡聰明,沒想到老家賊讓小家巧把眼睛給啄了!;
現在情況已經很明瞭了,我們這一幫人,到頭來還是被一個女人給耍了個夠。
用自己原本的相貌特徵撒謊,杜撰出一個;小黑臉子斜愣眼;,成功地分散了我們的專注。
狄敏雖然是陽世判官,但本性還是厚道的,靜海不在,狄敏多半也不是那狡猾女人的對手。
;現在咋辦?;潘穎和竇大寶同時問了句;廢話;。
;還少了一樣東西。;我苦笑。
之前對;小黑臉兒;的身份,還只是猜測,我急著回來,是想;搬救兵;,眼下
;我靠!五寶傘呢?!;潘穎終於發現少了什麼了。
之前出去是找人,她並沒有帶著五寶傘,現在,傘,不見了。
;臥槽你大爺!別讓我找到那女的,不然老子活撕巴了她!;竇大寶暴跳如雷。
我一言不發的拿過揹包,找出黃紙硃筆。
靜海卻是爬到季雅雲原本的鋪位上,撅著屁股滿床找著什麼。
竇大寶幹發了一陣脾氣,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,居然脫鞋上床,閉上眼睛盤起腿,像是老僧入定了一樣。
;現在咋辦?;閆馮偉又問了句;廢話;。
我邊把一疊黃紙統一撕成小人的形狀,邊回答他:;之前我們一直都認定項玉琪是老千,忽略了一個問題。如果這趟車上,只有她一個敵人,以她個人的力氣,不可能短時間內做那麼多的事。她一定還有幫手,但她的幫手,有可能不是人。;
閆光頭聞言打了個寒噤:;那他媽能是啥玩意兒?;
我沒再多說,用硃筆在撕好的紙人上寫畫。
;這不是符啊?是人的生辰八字?你畫這個管啥用?;閆馮偉問,;用寫我媳婦兒的生辰八字不?;
等到把十八個紙人全部寫畫好,我才回應他:;不用,我學的法門,找人不怎麼靈。假設項玉琪的幫手不是人,那就得先把作祟的鬼物找出來,不然始終不能解決問題。;
我之前專注寫畫,沒有留意靜海在幹什麼。
這時,老和尚走了過來,長出氣說道:;長時間不用,我都忘了自己還是個降頭師。幸虧找到了季雅雲的頭髮,我已經施了法,如果她在我一丈範圍內,我就能感應到她。;
我聞言心中大定,再看竇大寶,卻還在打坐。
;你現在打算怎麼辦?;靜海問。
;潘潘,你留下照看大寶,別和他分開。;我從包裡掏出兩把竹刀遞給潘穎。
這竹刀是我離開小沈三家的時候,從他家院子裡砍竹子削的。
他孫子老滑頭本是憋寶的羊倌,看似普通的竹子,實際並非普通,而是;極生九節鞭;。
這種竹子是少數能在極寒環境下生存的,並且多生在帝王墓葬前。
竹最高不過一米,只有九節,就好像古代兵器鞭活著鐧一樣,本身就有鎮宅辟邪的作用。
用陰陽刀削成竹刀,再施加鬼道符法,比起我最初製作的竹刀,效力更強十倍。
潘穎是一定要守著竇大寶的,接過竹刀問我:;要是看見那個臭女人,我能捅死她嗎?;
;不能!除非是自衛。;
留下竇大寶和潘穎在屋內,兩人一鬼再次走出包廂。
;敕令!;
兩字出口,我將一把黃紙小人隨手撒了出去。
靜海訝然:;二弟,你的太陰鬼道又精進了!居然已經能夠號令‘下面’的的‘朋友’了?!;
;我也只是試一試,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