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你到底怎麼了?!;
我心急如焚,恨不能把喉嚨摳下來,粗暴的清理乾淨再安上去,以求可以正常的與人溝通。
然而,季雅雲的話只說了一半就以一陣嗚咽聲終止。
與此同時,我只覺一種凜冽的危機感陡然逼近。
;閃開!;
我在心底喊了一聲,猛地將季雅雲甩向後方,跟著右腳狠狠向前踹了出去!
;怎麼了?!;
季雅雲驚恐地問道。
我哪裡顧得上回應她,一腳踹空,緊接著雙腿交錯,連著兩個旋身踢,向前逼近的同時,竹刀在指間打了個轉兒,最後一腳落下,竹刀已然脫手,如強弩射出的箭矢般直飛了出去!
一陣嘶吼傳來,似真似幻,讓人難以分辨。
我心中急轉:哪裡來的惡鬼,被竹刀傷了,竟還這樣;中氣十足;?
我正想反手去掏陰陽刀,卻不料左手才一向後伸出,就被一雙冰冷尖銳的爪子握住。
我心中大驚,右手剛要甩過去,居然也被一股冰冷陰邪的手爪給控制住了。
;別碰他!;
季雅雲大聲的呼喝傳入耳中,我能感應到,她正從後方竭盡全力地衝過來。
;別過來!;
危機感再次如鋪天幕布般兜下,強壓下,我只能選擇快速後退,同時在心中吶喊,企圖制止季雅雲上前。
不是單純為了自身安危恐懼,只因為有種強烈的不安,在這列老舊的長途列車上,此時此刻,最大的危機,終於來臨了!
我看不見事物,就只覺一股妖風以席捲天地萬物的勢頭迎面衝擊而來。
身後捱到一人,退無可退,我當即半身向後一扛,將季雅雲再次頂了出去,緊接著一個擰腰旋身,兩條腿像馬尥蹶子似的連環向後蹬出,下一秒鐘,單手撐住地面,硬是折了個超過180度的大筋斗。
我不是體操運動員,目不能視的情況下,更失去了平衡。一隻腳掌著地,便即站立不穩,踉蹌著向著前撲去。
一人撞入懷中,憑直覺觸感,這人只能是季雅雲。
她肯定是用盡了全力,想要扶住我,可是她的身子,相對我的體格,實在太單薄了。
這一對撞,她非但沒能阻住我的衝勢,反倒在我的衝擊下,也失去了平衡,仰面向後倒去。
旋身一踢的瞬間,我已然甩開了控制我左右臂膀的力量。此刻,本能地一手兜住季雅雲的後腦勺,一手近乎平伸向前,以求撐住地板,最大限度的減輕落地的傷痛。
如果這一下,準確地撐住地面,即使;降落;得不那麼穩當,至少也能最大限度的保證,我和季雅雲不會受到大的損傷。
然而,目不能視之下,我揸開的手掌下落,居然按住了一團毛茸茸、軟乎乎的東西。
;喵哇;
慘叫聲中,被我按壓的物體飛躥了出去。
而我則被這意外狀況,徹底打亂了自身勉強保持的平衡感,五指本能向掌心彎曲抓握,卻在下一秒鐘,半握的右手愣生生撞擊在了地板上。
;咔!;
我清晰地聽到了指關節斷裂的聲音,顧不得鑽心痛楚,手腕猛地一翻,手揹著地,連帶著摟抱季雅雲翻了個個兒
;嘭!;
後背結結實實砸在地板上,氣血翻湧,我直想嘔吐。
;呃;
;康巴雷木,地徐風撒,雲河刺啦,噶喇不動山;
被我抱在懷中的季雅雲,忽然快速的念出一連串咒訣,陡地抬高聲音:;野仙破!;
她喊出最後一句前,我的身體還在本能地支撐。
然而,當呼聲落定,陡然間,我像是被抽去了全身骨頭,重重的、軟趴趴的、就像一塊被烤軟了的黃油一樣完全落定貼合在了地板上。
剛才,像是有什麼東西被從我的身體裡抽了出去
那是什麼?
那東西脫離,我便渾身癱軟。
那究竟是什麼?
;是我!;
我心中的疑問,竟然立即得到了答覆。
但是,回應我的並非是能讀懂我心思的季雅雲,而是一個不那麼陌生、也不怎麼熟悉的嘶啞男人聲音。
;嘿嘿嘿徐禍,打從你四歲那年,崑崙太歲和你相伴之時,你我便已經分不開了。放心,我是不會讓任何人糟蹋你這肉身的。因為,這肉身不屬於你,而是老子銀四看中的!;
;呃啊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