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亞倫在一旁見裴池和初夏的視線交纏在一起,突然有點不高興。
為什麼初夏不對他說要保護他,偏偏要保護像裴池這樣的壞男人?分明是他比裴池更沒有安全感,這個女人根本上就沒眼光。
他輕咳一聲,對初夏道:“初秘書要保護的人應該是我,池這樣的壞男人並不需要被人保護。”
“齊亞倫,我再警告你一次,別以為裴總好欺負就壓著他打。我會時時刻刻看著你,你只要有異動,我會先把你給整死!”初夏去到齊亞倫跟前低聲恐嚇,氣勢凜然。
齊亞倫一時語塞,不知如何作答……
這個女人是不是太霸道了?分明是裴池在欺負人,他才是悲催的那一個。
“奇怪了,裴總又不是你男人,你何必這樣護著他?初秘書,天涯何處無芳草,你何必為了一個這樣的男人讓自己遭罪?!”齊亞倫苦口婆心地勸道,希望這個女人迷途知返。
“我就是喜歡裴總,即便他現在不是我的,將來也會是我的男人。我就愛護著他,你能怎麼著?”初夏冷聲回道。
她折回裴池身邊,輕拍他的手背道:“裴總,放心吧,有我在,他不敢對你怎麼樣。”
裴池不知是哭還是笑,他看起來真有這麼弱嗎?需要一個女人保護?
“初秘書,我想問你,如果池喜歡我的未婚妻,欲和我的未婚妻雙宿雙棲,那你是不是要幫池搶女人?”齊亞倫突發其想,目光灼灼地看著初夏,想知道這個女人會怎麼回答。
初夏一時錯愕,沒想到齊亞倫會給她出一個這樣的難題。
“對於自己喜歡的人,當然是儘自己一切的努力保護好自己的男人,如果有情敵,當然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挖牆角,其他女人都得靠邊站,因為裴總是我的!”初夏斬釘截鐵地回道。
這一點,勿庸置疑。
她才不相信什麼成-人之美,最要緊是自己喜歡,如果裴池是她喜歡的男人,她為什麼要給其他女人讓道?而不是極力爭取自己的男人?!
齊亞倫聞言失笑:“我該慶幸自己不是那個你喜歡的男人嗎?因為那個被你喜歡的男人會很慘。”
同時又覺得,能被初夏這樣的女人喜歡是一件很幸福的事。
因為她敢愛敢恨,想愛會極力爭取,一點也不矯情。
世上像這麼坦率的女人少之又少,初夏坦率得,很可愛。
裴池失神地看著初夏離開,突然間有點羨慕顧一念。
也許初夏喜歡顧一念的時候,就是這樣的不顧一切,顧一念卻不懂得珍惜,換作是他,他會——
裴池及時打住思緒,不想這些如果的事。
初夏最多不過是他請來演戲的戲子,他和這個女人不存在任何假定的可能性。
兩年後,他們會各奔東西,再不會有任何交集。
也許那時候,他會慶幸這個女人終於離開了他的世界,還他清靜。
裴池回神,卻見齊亞倫看著初夏離開的大門方向發呆……
他靠近一些,更聽齊亞倫低語:“初秘書有時候也挺有趣的,是吧?”
“別告訴我你對她產生了興趣。”裴池冷聲道。
齊亞倫笑了笑:“確實有點興趣。”
“你別忘了,你已經有心心,你們是未婚夫妻,如果不能對她專情,何必跟她訂婚?亞倫,你老大不小了,別再把感情當遊戲玩,小心終有一天你玩火自焚!”裴池聲音更顯冰冷,眉宇顯現出了不耐煩。
“這麼多年了,你還忘不了她嗎?不如這樣,我們來換女人。我把心心給你一宿,你把初秘書給我一宿,如何?”齊亞倫突發其想。
“荒謬!!”裴池冷聲喝斥,不敢苟同地看著齊亞倫,沒想到他語出驚人,出了一個這樣的餿主意。
“不如你告訴我,你是因為要把心心拿出來交易而覺得荒謬,還是因為要把初秘書拿出來交易覺得荒謬。”齊亞倫喝了一口初夏送來的自來水,再喝一口,不覺莞爾:“初秘書就像這杯水一樣,乍看平平無奇,喝了一口,覺得有點味道,再喝一口,覺得它的味道就是這樣的與眾不同。”
他天生喜歡獵奇,這也不能怪他是吧?更何況,他一向對裴池身邊的女人感興趣。
初夏,剛好就符合了他的獵-豔標準。
不然他也不會頻頻往這兒跑,只是想看初夏一眼。
他把功勞歸於裴池,覺得是裴池讓他對初夏產生了濃厚的興趣。
“她們都跟我沒關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