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倒是忘了,這個男人有錢得要死,六毛錢在他眼裡就是糞土。
“你住在這樣的別墅,竟為了六毛錢收集這樣的破東西?初秘書,你走出去別說是我的機要秘書兼我老婆。”裴池看著女人的興嘆,第一次發現,有人窮酸得可以如此明顯。
初夏一時無語,在她心底深處,始終只把這幢別墅當作是她演戲的道具,並不屬於她。
她總是忘記現在自己是有錢的“千金大小姐”……
“我這是懂得持家,應該從小處著手,小錢也不能落下,你懂不?”初夏突然覺得自己是在對牛彈琴。
裴池這樣的富家子弟沒窮過,自然不懂得人生有多艱難,她是恨不能抓住一切能賺錢的機會。
“這樣吧,今晚你伺候我,我給你一塊錢,比你收集這樣的破東西好賺多了。”裴池跟在初夏身後,見她把啤酒罐扔在一堆垃圾裡,看來,這些都是她要拿去賣的破東西。
若非親眼見證,他不會知道這個女人有多窮。
初夏聰明地沒作聲,裴池所謂的“伺候”,肯定不咋地。
“其實很簡單,你用嘴伺候我一次……”裴池話未說完,便被初夏用力踹他一腿。
死女人,粗魯蠻橫,不講道理,他這是給機會給她賺錢。
“你別欺人太甚!現在我不想看到你,你給我滾!”初夏邊吼邊拽,想把裴池拖離這幢別墅。
只可惜無論她怎麼用力,這個男人如終不動如山,她根本動不了他。
“我給你兩塊總可以了吧——”裴池才開口,又被女人粗魯地踹他一腳。
“好好好,再漲價,十塊!”裴池這回有先見之明,及時抓住初夏的手臂,才避免被這個女人甩一掌。
“你這掌如果碰到我的臉,要扣你半個月的工資,初秘書,想好再動手。”裴池說完,不再逗弄女人,自己進臥室休息。
初夏見狀追進了臥室,只見男人自顧自地進了她的浴室,還對她呼喝:“初秘書,進來幫我擦澡。”
初夏不屑地輕哼:“你想得美!”
她還希望有人來伺候她呢,該死的裴池還好意思對她指手劃腳?
“大不了你幫我擦澡後,我再來幫你擦澡。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的身體,得到我這個人,還想幫我生娃娃嗎?現在有這樣的機會,我以為你該好好把握才是!”裴池不死心地又道。
這個女人想對他下毒手的時候他不樂意,她跟顧一念攪和在一起了,他還是不樂意。
與其讓她去摧殘毒害其他男人,不如他受點委屈,勉勉強強讓她遭踏一番好了。
他這樣的善良人士,世上真的不多了。
初夏聞言走到浴間門口,探頭看向正在扒衣的男人。其實他說的也對,現在男人好像不再抗拒她的接近,她應該好好把握這樣的機會吧?
可她分明記得一件事,她現在是要跟這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劃清界線。如果她和他滾被單,又被他拋棄,她將來不是會死得很慘?!
一時間,初夏猶豫不決,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最後,她沒有勇氣,選擇出了臥室。
如果裴池要睡她的臥室,就讓給他吧,只要跟他劃清界線就好。
她才從一段感情當中掙扎出來,不想這麼快再萬劫不復,她怕再來一次,她會徹底地蔫兒了……
初夏坐在沙發長吁短嘆,直到一個裹著她浴巾的男人擠在她身畔坐下。男人伸手揉亂她的亂髮:“在想你的舊情人嗎?”
他還沒問這個死女人此前跟顧一念出去做了什麼事,這個女人還好意思在他跟前明目張膽地想另一個男人。
“是啊,我在想顧一念。”初夏轉眸間,就是光著上半身的裴池。男人頭髮上的水滴落在他壁壘分明的胸肌上,結實的、純陽剛的男性身體,她耳根微燙,突感口乾舌燥,臉上也飛起了紅暈。
沒辦法,這個男人本來就長得好看,身體也長得好看,再加上他現在是她喜歡的男人,她會心跳加速也在常理當中。
裴池卻沒看出初夏對他動了邪念,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女人在想顧一念的這件事上。
只見女人臉紅,小巧的耳朵也紅了,這是說,只要一想到顧一念,這個女人就會起邪心,對吧?!
他的大掌忍不住擱放在女人纖細的頸項間,在上面比劃一番,要怎麼樣才能把這個女人的脖子慢慢的折斷,讓她在死之前痛苦萬分?
“你,你想幹嘛?”初夏後知後覺地發現裴池慵懶的視線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