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夏逼回眼眶的淚水,告訴自己沒必要在意。
“先不說這事了,總有辦法解決問題的,你先睡。”初秋扶初夏躺下。
初夏輾轉良久,終於昏昏沉沉地睡去。
初秋看著初夏緊皺的眉頭,輕手輕腳地出了臥室。
簡心已經離開裴家,她透過書房虛掩的房門,看到了正在想心事的裴池。
猶豫片刻,她敲門而入。
“有什麼事直說吧。”裴池見初秋遲遲不作聲,索性打破沉默。
“你娶我家夏夏到底是因為喜歡她,還是因為想把她娶回家報仇?你給我一句話。”初秋端正顏色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裴池實話實說。
“我只想說一句,夏夏從來不是花心的女人。這麼多年,除了顧一念,你是她第二個動心的男人。她很純樸,沒那麼多花花腸子,也沒有隨便到只要是男人的床她都爬。無論你相不相信,這都是事實!!”初秋說完,轉身想離開。
“那你告訴我小兜子是怎麼回事,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怎麼回事!”裴池冷聲質問。
初秋緩緩回眸:“如果夏夏夠信任你,一定會告訴你所有的真相。如果你自己不願意靠近她,那你們的這段婚姻遲早會走到盡頭。”
她言盡於此,只希望裴池能夠放下過往,開啟初夏的心結。
初秋走後,裴池呆坐了兩個小時,才緩步回到臥室。
睡著的初夏眉頭緊蹙,顯示她很不高興。
回想起他遇到初夏後遇到的點點滴滴,他覺得初秋說得沒錯。
初夏雖然說話做事很粗魯,行為作派也很大膽,但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,既如此,她腹中的孩子總不會是他的孩子吧?
這個念頭一閃即逝,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這個猜測。
不可能,那天裴琴打電話告訴他,初夏滑胎了,裴琴不可能騙她。那丫頭雖然性子刁蠻,但在這樣的大事上肯定不敢騙他……
裴池直勾勾地看著初夏的大肚子,越看越覺得這個肚子比一般的孕婦要來得大。
這個疑慮令他既興奮又激動,他索性跑到裴琴房門前用力敲門。
“哪個王八蛋半夜三更不睡……”裴琴在看到門口站著的裴池時,她罵出口的髒字兒硬生生吞回,她訕笑道:“老大,是你啊?”
她悄悄看一眼壁鐘,都凌晨兩點了,他們家老大兩點不睡來吵她,是不是又跟初夏吵架了?
“小琴,你過來,我有話問你。”裴池大刺刺地在沙發坐下。
“有什麼話明天再說行不行,現在是睡覺時間——”裴琴接收到裴池可怕的視線時,乖乖地轉移話風:“老大請問。”
“半年前,你說初秘書滑胎,可有事實根據?”裴池努力剋制加快的心跳,淡聲問道。
“當然有啊,她喝下墮胎藥後就流血了,那個醫生很確定地說她滑胎。”裴琴斬釘截鐵地回道。
“醫生?”裴池蹙緊了眉頭。
“哥不知道吧,當初就是簡愛找過來的醫生給初夏把脈,說她懷了寶寶。也是那個醫生給初夏開的滑胎藥,他收了簡愛的錢,怎麼可能不盡心辦事?”裴琴如實回道。
裴池一時語塞,覺得裴琴這話在理,除非簡愛找過來的是庸醫。
是啊,如果簡愛找的是庸醫,以為初夏滑了胎,那也很正常,不是嗎?
裴池出了裴琴的臥室,突然想起在滑胎後,初夏曾不著痕跡地試探過他幾回。
她問他,能不能再給她一個孩子……
還有一個更直接的方法,就是明天帶初夏去照b超,在發達的醫療裝置之前,初夏懷的是不是他的寶寶,一眼就能辯識。
有了打算,裴池回房,躺在初夏的身邊。
因為有心事,他整宿未眠,一直盯著初夏的臉瞧。
初夏一覺睡醒,在看到裴池定格在自己大肚子上的眼神時,她有些心虛:“喂,你想幹嘛?”
裴池的眼神好像想在她的肚子上鑽一個洞,把寶寶掏出來,有點嚇人。
“豬,真能睡,你看看現在幾點了?”裴池把腕錶湊到初夏跟前。
“才十點——”初夏話音一頓,突然傻眼:“十點你還不上班?”
有貓膩,裴池是為了工作可以拋下她這個新娘的工作狂,今天十點還不上班,指不定在打什麼壞主意。
裴池狀似無意地回道:“今天我抽空,打算帶你去醫院產檢。”
他的視線掃過初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