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著鬼教室背後的勢力暫時沒有任務，我帶著小舞去拜訪了周雪瑞。

周雪瑞依然跟平時一樣，我來的時候，她讓周靜給我沏了杯茶。對我微笑道：“這麼點時間，你竟然已經成了道將。記得小靜學道三年才做的道將，她比起你來，實在是弱了不少。”

站在旁邊的周靜俏臉一紅，她急忙嗔道：“師傅，你在師兄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。”

周雪瑞捂嘴直笑，然後道：“李河啊。你這小子跟你師傅一個樣，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。記得當初他一來找我，就是跟我求去父母那偷糧票的事情。說吧，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？”

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，說道：“其實這次過來，是想跟師叔問問怎麼讓鬼奴乖巧一點。”

“你這乖巧的意思是？”周雪瑞疑惑地問道。

我尷尬道：“就是我這鬼奴吧……我讓她出來跟你們見見面。”

周靜立馬就去將窗簾都拉上，隨後將燈光開啟。我讓小舞從紫金鼻菸壺裡跑出來，然後等待著周雪瑞的數落。

“很可愛的女孩子嘛……”周雪瑞卻突然笑呵呵地說道。

我頓時一愣，然後看向小舞。只見小舞正扭扭捏捏地站在我身邊，很是害羞地看著周雪瑞。

咦？這是怎麼回事？

聽了周雪瑞的話，小舞連忙搓著衣角，她小聲說道：“啊……你好，我……我叫小舞……”

“啪！”

我沒好氣地一巴掌拍在小舞的後腦勺上：“你還敢給我裝！”

周雪瑞咯咯直笑道：“真是可愛的女孩，來。讓我看看。”

小舞連忙跑到周雪瑞身邊，那討好的模樣簡直就像一個狗腿子，周雪瑞笑道：“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有趣的女孩，說說看，你本出生哪一道？”

“怨鬼道。”我替小舞說道。

周雪瑞點點頭，她說道：“是不是最近犯錯了？”

“對對對……”我急忙說道，“就是犯錯了，她最近在外面行騙來著。師叔，別人跟我說這厲鬼一定要教育好。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教育。”

周雪瑞笑道：“確實是這樣，厲鬼終歸是厲鬼，總會忍不住做壞事，所以才被稱為鬼奴。這想要讓厲鬼聽話，我這裡倒是有有個辦法。”

“什麼辦法？”我好奇地問道。

周雪瑞說道：“你可以將她收進你那鼻菸壺裡，然後丟入火焰之中，讓她被燒三天三夜，之後她就是有再大的膽子，也絕對不敢違抗你。”

“不要！”

小舞驚呼一聲，隨後很害怕地看著我。我也是急忙搖頭，說道：“師叔，有沒有溫柔點的辦法？”

“溫柔點的啊……”周雪瑞想了想說道。“取七十七把匕首，每一把都沾染上一滴黑狗血，然後刺進她的體內，釘在牆上十天，到時候一定乖巧。”

“師叔……再換一個。”

周靜小聲道：“師傅，當初師兄就是為了她釋放魂液力量殺人，這鬼奴對師兄來說……是情人。”

“情人！？”

周雪瑞驚愕地看著我，“李河，你竟然……”

我連忙擺手道：“不是的師叔，我跟她真沒有那種關係，只是很好的夥伴而已。能不能說個最溫柔的辦法？”

“那真是麻煩了……”

周雪瑞摸了摸小舞的腦袋，忽然間，她皺起眉頭，驚訝道：“奇怪。我怎麼感覺……這丫頭體內……不一般？”

不一般？

我想起了小舞能從魂液裡學習道法的事情，便急忙跟周雪瑞說了一遍。周雪瑞用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，她說道：“那是大害，為什麼能吸收道法我並不知道，但聽你說她的實力根本沒多少提高，就代表她將魂液力量留在了體內。你可記得，魂液力量是什麼？”

我心中一驚，顫抖地說道：“是怨念！”

周雪瑞點頭道：“對，她體內已經有了怨念，而且現在已經開始釋放出來。等再過些時間，恐怕就要鑄成大禍。”

我沉默了，魂液力量的恐怖我是知道的，如果再這麼下去，小舞還真有可能喪失本性。當初以為她能從魂液裡領悟道法是好事一件，現在看來……估計是禍事。

周靜輕聲道：“那依師傅看來，該怎麼辦？”

“憤怒必須以無用功去吞噬……”周雪瑞說道，“將她收進鼻菸壺之中，然後處於黑暗內，見不得半分光，聽不見半點聲音，用孤獨去吞沒她魂液裡的怨念，時常一個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