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草！”

孔勤忽然就罵了一聲粗口，她一把抓住我的袖子，直接就扯著我跳下了窗臺！

下落空中的那瞬間，我看見無數戰友們也紛紛從窗臺上跳了下來……

為什麼……為什麼要這樣

陳子寅已經決定了犧牲自己，若是我們在這時候放箭。肯定可以重創許多敵人。雖然可能會因為戰亂誤傷一些夥伴，但也是絕對值得的。

可是大家卻放棄了這個想法。

“砰！”

我們落在地上，孔勤抓著我的衣領，她冷聲道：“李河。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？”

我呆呆地看著孔勤，因為不明白她的話語，只能就這麼傻傻地站著。她忽然用力地推了我一把，怒吼道：“什麼叫一會兒下去再道歉，什麼叫反正都會死，我告訴你！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情，你給我聽好了，我們不會死！”

“嗚……啊！”

戰友們發出一聲怒吼。竟然直接衝向了敵方陣仗。我聽見陳子寅在戰場的另一邊放聲大吼：“媽的，保護好這群腦殘！”

他率領的鬼魂們愈戰愈勇，瘋狂地斬殺那些將槍瞄準了我們的人。

我的渾身開始顫抖，雞皮疙瘩遍佈了我身體的每一寸。面板開始發燙，神智變得有些混亂不堪，血液彷彿被燃燒一般，終於忍不住要爆發出來！

不會死……

不管是從前，現在，還是未來。我要保護的。永遠都不會變化。

不管是從前，現在，還是未來。我早已經過來，我他媽能死，夥伴們絕對不能死！

“嗚啊！”

我隨著夥伴們怒吼出聲，聲音不響亮，卻彷彿突破天際，傳達到戰場的每一寸，要穿破雲層，讓全世界聽見！系司向扛。

“轟！”

一匹戰馬朝我而來，我伸出雙手，抱住了馬頭，立即就是身體一躍，用短刀刺穿了騎兵的腦袋！

鮮血噴出，沾染在我的嘴唇上我舔了一口。鬼魂的血很是冰涼，帶有一點點苦味。戰馬顫慄地前腿跪地，我抽出短刀，喃喃道：“李河……李河……”

忽然間，我放聲大吼：“我！是李河！”

戰場上的人們都看向我，不明白我的意思是什麼。有一群骷髏士兵包圍住我，巨大的砍刀朝我身上砍來，我任由他們攻擊著，利用自己的優勢。瘋狂刺穿他們的胸膛，腹部，頭顱。

鮮血讓我渾身冰涼，而血液內的滾燙卻停不下來。

我喘著粗氣，握緊拳頭，大吼道：“我是李河，並不是這個世界的巔峰者，卻見證了這個天下的變化……你們許多人認識我，也有許多人沒見過我，我想說這裡有陽光，但陽光並不明亮；我想說這裡有結實的土地，但這沒有，連一株狗尾巴草也沒有……”

“我們在守護什麼，我們在為什麼戰鬥，我們為什麼流血……”

我抓起一個來不及消散的頭顱，將它朝著天空狠狠拋去，而目標正是赤白大賢者！

她伸出手，穩穩地抓住了那頭顱，看向我的眼神滿是冰冷。這一刻，我將腰挺得筆直，彷彿是傾盡了全部的力量，放聲怒吼道：“為了活下去！投降可以讓我們活著，苟延殘喘可以讓我們活著，但那就失去了自由，也讓家人們失去了自由。所以我們要戰鬥！戰鬥！戰鬥！這是一場為了別人，更是為了自己的戰鬥，兵器鈍了，就用拳頭去砸！拳頭碎了，就用結實的雙腳去踹！雙腳斷了……”

微風吹過，帶起了一道充滿血腥味的悲涼，我看向天空，喃喃道：“就躺下來看看天空，看看我們為自由活著而戰鬥的地方。”

“不能活著，那就打到死為止！”

周雪瑞怒吼出聲，她抓住一個骷髏士兵的腦袋，拳頭朝著，狠狠地砸碎了它的頭顱！隨著那頭顱爆炸一般的破裂聲，我們這邊的戰友們頓時沸騰了。無數鬼魂從窗臺那邊跳下來，哪怕是鬼魂在奔跑，我們也能感覺到大地在震動！

“全都出來！”

我大手一揮，碧鬼珠和紫金鼻菸壺裡的鬼魂們都跑了出來。陳葉之微笑地看著我，他輕聲道：“願意為你效勞，先生。”

“那麼，便先將他送去！”

我低吼一聲，將手中的紫金鼻菸壺狠狠朝著敵方軍隊中丟去，在紫金鼻菸壺落地的一剎那，立即就個魁梧的身影從裡面竄了出來，赫然就是那一直封印在裡面的大顛鬼！

大顛鬼出來之後，哪裡管身邊是什麼情況，立即就開始了瘋狂的攻擊！他根本不懼怕受傷，不懼怕死亡，只知道身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