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喝高了，林葉轉過頭來，他跟我說道：“你這哥們……是在拿我尋開心？”

我和葉佳佳剛想解釋，林葉卻忽然沒好氣地說道：“小鴨子能有小狗可愛嗎？”

“胡說八道！”趙良頓時怒了，他低吼道，“就不想跟你們這種門外漢討論，小狗雖然也很不錯，但是紋在身上，必然是沒有小鴨子可愛的！”

於是兩人藉著酒勁打了起來，在地板上捲成一團，我們看著他倆在地上打鬧，陳子寅這時候輕聲跟周天紋說道：“師兄幫我答應黎明組，從此不再幫助虎騎宗。”

周天紋喝著酒，輕輕地點點頭。陳子寅嘆氣道：“師傅，就讓徒弟以後留在身邊照顧你。”

周天紋瞥了一眼與葉佳佳聊天的塗可欣，然後說道：“小姑娘雖然之前不乾淨，但現在也是從良。當然，你也沒有談乾不乾淨的資格，畢竟最髒的是你。若是能不辜負，就別辜負了。”

他從口袋裡拿出包煙來，正想分給大家，卻忽然停住了手，眼神中有一絲滄桑。我明白周天紋的想法，他一直都是個霸道的人，給大家分煙，其實就是想人們安靜下來聽他說話。

只是……

他如今沒有了實力，便感覺自己失去了這個資格，怕人們說他倚老賣老。

我從周天紋手上接過煙，然後分給大家。人們頓時都安靜下來，周天紋咬住煙，我急忙幫他點燃，他吐出口煙霧，看了我一眼。

我輕聲說道：“師傅，不管是以前的你，還是現在的我。你想要的，自然都能辦到。”

他忽然笑了，然後跟大家開口道：“你們年輕人，自然容易玩在一起，我在你們這個年紀的時候，也很喜歡交朋友。只是大家走到這一步，應該都知道，朋友……不是這麼容易交的。”

人們都認真地聽著周天紋講話，黎明組這邊的人們最是狂熱，估計是因為沒接觸過周天紋，但偏偏又很崇拜他。

“李河，是一個傻小子，你們相處了一段時間，我想你們自然能看出來……”周天紋輕聲道，“他喜歡為朋友考慮，喜歡把很多事情往自己身上攬。”

大頭點點頭，說道：“確實是這樣。”

周天紋彈了彈菸灰，他說道：“以後，還能不能這樣一起坐下來吃飯，誰也不知道。說實話，我虧欠兩個徒弟不少，特別是李河，也沒教過他多少術法。如今你們幾個聚在這裡，黎明組重義氣，我是知道的。衝這一點，我想問問你們。如果有一天，李河站在了你們的對立面，你們會怎麼做？”扔何嗎圾。

大家都愣住了，我也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周天紋，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？是為了告訴大家，我很有可能會背叛曙光門嗎？